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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著,有一種小女孩邀功的得意。杜弱纖心裡便是一酸,這才是沁藍的本性,只是被自己連累到了司令部來,竟鎮日的愁眉了。
因心裡實在喜歡,又不忍掃了沁藍的興,便換了旗袍穿上。房間裡沒有鏡子,但看著沁藍的笑意,想必是美麗的,臉上便也現出了笑容。
“我現在只擔心宗睿哥哥……”杜弱纖忽然傷感地低低說了一句,沁藍的臉色便有些改變,正要張口說些什麼,門開處,風林出現在門口。
沁藍知道他定是要叫自己出去的,也不等他開口,便低了頭出去。
他的目光太過專注,杜弱纖因而便有些侷促。忽然明白了,自己喜歡這件旗袍,是因為想要穿給他看。心裡便倏地茫然了起來,只垂了手站著。
她是美麗的,卻又並不張揚,像是一枝在幽暗處默默吐著冷香的鳶尾,周身都散發著滲入了骨髓的憂傷。
雖然只是站著,卻自有一種書香的底蘊,從旗袍的袖口和領口的金線處悄悄地流瀉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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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3章淚浥紅箋第幾行(8)
第33章 淚浥紅箋第幾行(8)
她仍是穿著乘轎而來的繡鞋,因不著襪子,那腳面的白色,在紅色的襯托下,倒顯得與旗袍契合得天衣無縫。:
烏黑的發,盤成了如雲的髻。只簪著兩朵新鮮的半開月季,卻像是兩朵浮在夜空裡的薄雲,輕巧又端麗。
暮色漸漸地湧了上來,遠處的天空褪去了炫麗的色彩,又一次歸於寂靜的平凡。彷彿可以看到遙遠處,晚炊的煙靄嫋娜地升起,帶著悠然的形狀。
心跳的有些響,杜弱纖甚至連脖子都有些僵硬,看著他一步步地走近了自己,向晚的淺淺餘暉裡,看不清他的神色。:
只是聽到他穿著軍靴的腳,一步步地踩在地板上。
“嗯,很漂亮!”他沒有感情地表揚了一句,在杜弱纖剛剛警覺地升起一縷不祥的預感時,他的大手,已經狠狠地攫住了她的下巴。
被動地對上了風林的眼睛,杜弱纖才發現,他的臉上雖然沒有表情,可是眸子裡卻燃著熊熊的烈火。
我又做錯了什麼?杜弱纖茫然地想著,耳邊已經傳來了風林壓抑著的咆哮:“只不過允許你出房間,就有本事引誘陳奕幫你買衣服胭脂!果然是水性楊花,難怪老程喜歡!”
原來衣服是陳奕買來的……
想起那個憨憨的小夥子,杜弱纖的心裡陡然浮上了一抹酸楚。
“好大的手段啊……陳奕果然被迷的暈頭轉向,興致勃勃地去縣上給你買東西!”他冷笑著,杜弱纖幾乎可以聞到其中的血腥味,“看來,我還沒有餵飽你,你還有閒心去找別人!”
在杜弱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新上身的旗袍,已經被他從領口往下一拉。薄薄的府綢,在他的掌下,被撕作了兩半,化作了翩飛的蝴蝶。
“啊,你!”杜弱纖覺得自己已經失去了語言的能力,那個剛剛還在為女為悅己者容的纏綿情思,終究還是被暴風疾雨給吹的熄了。
本來懷著的旖旎,就消散在了委地的旗袍碎片上。
“心疼了他送你的旗袍?”風林冷笑,看著她玉白的身子,在暮色裡單薄得像一片抖索的落葉,剛剛湧上一抹憐惜,又旋即被幾乎滅頂的怒火燒化。
杜弱纖本能地想辯解:“我不知道這是……”
“不知道?還想來狡辯!”風林怒不可揭,彷彿是一個從地底鑽出來的復仇勇士,在看到杜弱纖穿著的旗袍時,一時的驚豔之後,是湧起足以燒滅理智的憤恨。
杜弱纖的一隻手,緊緊地抓住僅剩的一塊布片,遮在自己的胸前。這樣的動作,不僅沒有得到風林的同情,反倒令他嗤笑一聲:“這時候裝什麼正經?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