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了口氣,臉上帶了抹隱然的笑意——是,肯定是他!先前兩個人幾乎是同時死亡的,不是他又是誰呢?

“這裡是什麼地方?監獄?”昨日煙花不寂寞總算還記得自己是個紅名,轉頭四處探看,想知道這古怪的地方到底是哪,可這只是徒勞,因為根本就黑得什麼也看不見,哪怕將眼睛睜得再大。

“不知道。反正除了你我聯絡不到別的人。”血骷髏說著,伸過手來,雖然他也同樣看不見,但方向感卻極其準確。他在黑暗中抓住了昨日煙花不寂寞的手,不容反對道:“我們走,看看這裡到底是哪。”

怎麼走?昨日煙花不寂寞睜大著眼睛,緊緊抓著血骷髏的手,戰戰兢兢地跟著他向前邁著小?br/》

“這裡轉出去,小心左邊的牆。”血骷髏一隻手牢牢牽著昨日煙花不寂寞。另一隻手伸在眼前摸索,腳下步子邁得不小。卻幾乎是擦著地面行走。

繞出了復活點,外面地世界仍然是一片黑暗,只是卻比裡面好一些,因為黑暗裡點綴著零亂的光點。沒有規律的,這裡幾簇那裡一點。就像伸手抓一把白沙,隨意灑在黑色地布幕之上。不過,除了那光點之外,仍然是什麼也看不見。

“那亮的是什麼?”在黑暗中,沒有什麼比光亮更討人喜歡了,昨日煙花不寂寞揚起頭,唇角挑出一抹笑意向前眺望著,“能不能多弄點集起來照明用?”

“去看看。”血骷髏並不多話,他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只是順著路,向最近地光點走去。直到近處,蹲下身子一看。才發現是一株散發著瑩白色朦朧光亮的小草。

血骷髏伸出手去摸了摸,柔嫩多汁的草葉上略帶些細微的絨毛。用指甲輕輕一掐。草液流了出來,瑩瑩的光溢滿了指尖。

“這是草?”昨日煙花不寂寞也蹲下了身子用觸覺去感受。“沒有光地地方怎麼會長草?”

“這是月光草,只生長在完全的黑暗中。”血骷髏說著,將身邊的月光草全採擷了下來,團在手裡束著一把,雖然光線還是十分黯淡,卻也勉強可以看到前方一兩尺距離處的情形了,聊勝於無。

“這草的汁液染到手上會發光呢,好像夜光粉。”昨日煙花不寂寞掐下一株草將汁液染到了指甲上,果然指甲也開始散發出淡淡的瑩光,有些像是塗了夜光的指甲油,不禁忘了自己現在詭異的處境,深覺有趣起來。

“你要是把這汁液染到臉上、手上,我就不會跟丟了。”昨日煙花不寂寞自覺想了個好主意,揚頭向血骷髏道。

“不行。”血骷髏想也不想便拒絕,“誰知道洗不洗得掉,就算我練的不是盜賊,也不想在夜裡當移動燈泡。再說,不知道這地方有沒有怪物,如果我們兩個塗得逞亮不是直接就暴露了目標?”

昨日煙花不寂寞想了想也對,於是習慣性要伸手從腰間去取銀笛——不能染自己,染笛子在黑暗裡做個標記總可以了吧?誰知這一伸手卻摸了一個空,她大驚之下,又伸手去摸手腕處,發現銀絲鈴環也不見了,連帶地,另兩件放在揹包裡的神器套裝外加揹包都統統消失不見。

“我的裝備——”這一聲驚呼,卻低弱呢喃萬分,昨日煙花不寂寞地心情沮喪無比。隨即,想起血骷髏掉落的裝備只怕比她多了不知道多少倍,也沒見他有過什麼過激地反應,於是又鎮定了下來,心裡安慰著自己,舊地不去新的不來。

“裝備肯定是掉了,我地也掉光了。”血骷髏淡淡說了一句,“回頭再打吧。誰讓你剛才非要死?你以為在遊戲裡死一次很好玩嗎?”

昨日煙花不寂寞不語,失去了武器,她這個幻術師再遇到怪物或是敵人的時候該怎麼辦才好?用純精神力來製造幻境?以她以前的等級來施展都勉強得很,更別說是掉了十級又掉光了全身裝備的現在。大概,只能靠這個沒有武器的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