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了火堆邊;就在小野以為渡邊已經忘記了某件事情的時候;渡邊卻隨手就從腰間解下一顆手雷;然後緊緊攥在了手裡;在攥緊手雷之後渡邊才側過身來;面對著火堆;不一刻;便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小野只能苦笑;自從上次死裡逃生之後;渡邊便養成了這樣一個古怪的習慣;只要是在野外宿營;每次入睡之前他都會解下一顆手雷攥在手心裡;渡邊沒有跟誰解釋過;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但小野隱約能夠猜到;渡邊應該是為了以防萬一。

萬一在遭到對手偷襲時;手裡握了一顆手雷至少還有同歸於盡的權利;而不必被別人殺雞宰羊一般殺掉。

望著已經進入夢鄉的渡邊和幾名隊員;小野卻再沒有了睡意;對著火堆發了會呆;小野尿意上來;便起身走出了山洞。

洞外;月色就跟銀練似的從天上灑下來;將整個山野照得如同童話王國般朦朧美麗。

在洞外站崗的小川問了句你於什麼去;小野回答說去撒泡尿;然後轉身爬上了洞口右側一處石臺。

站在石臺上撒了泡尿;小野忽然間發現前方好像有一處石凹;因為隱藏在月色照射不到的暗影中;所以剛才他沒發現;小野便走過去;又一屁股坐了進去。

石凹的形狀跟椅子差不多;人靠在裡面非常舒服。

坐了差不多十幾分鍾;小野便感到四肢有些發僵;正準備回山洞睡覺時;耳畔卻忽然間聽到了一陣極其輕微的異響;小野便一下警覺起來;作為一名訓練有素、久經戰陣的特種兵;小野的聽覺一貫極敏銳;分辯能力也遠超常人;他已經聽出來;剛才那絲異響一定是有東西經過時發出的。

小野從石凹中微微探出身來;然後就看到了幾乎讓他窒息的景象;對面大約十米外的小灌木叢中;一個黑影猶如鬼魅般走了出來;走出灌木叢之後;那個黑影似乎感覺到了小野的目光;竟忽然間轉過臉來;向著小野藏身的石凹看了過來。

小野的心跳頃刻加劇;他險些就要大喊起來。

不過很快;小野就判斷出對方並沒有發現他;否則;對方早就撲上來了。

小野迅速地鎮定下來;然後伸手就往腰間摸;遺憾的是;剛才出來時他沒帶任何武器;他只摸到了一把隨身攜帶的軍用匕首;幾乎不用考慮;小野便果斷放棄了背後偷襲對方的念頭;對方可是兵王級的人物;連渡邊組長都險些死在對方刀下;他就更不用說了。

大聲示警?似乎也不是時候;更關鍵的是;他一旦示警;就必死無疑;對方可不只一個人;在已經出現的這個人身後;肯定還有負責掩護的另外兩人;他只要出聲;就立刻會招來對手的雷霆報復;那時候整個渡邊小組也許會因此而得以保全;可他小野卻必死無疑。

霎那間;小野便陷入了劇烈的掙扎當中;保全自己?還是冒死救人?

事實上;野口也的確沒有發現躲在石凹中的小野;因為從他的角度看過去;小野藏身的石臺已經躲進了月色的陰影中;野口根本就不知道這塊看上去平整廣闊的石臺外仙竟然還有一處天然的凹陷;更不知道這處天然的凹陷內還藏了一個人。

野口悄無聲息地走到石臺左側;然後從石臺邊緣上微微探頭往下看;便看到了有一個日本兵挎著衝鋒站在山洞外放哨;看到這一幕;野口臉上立刻便露出一抹難以言狀的苦笑;高慎行的嗅覺還真跟野獸似的;竟然真猜到會有尾原大隊的追蹤小組在這個山洞宿營。

第一卷淞滬會戰 第105章 重傷

沒有任何猶豫;野口便解下了背在背上的勁弩;然後瞄準了下邊的崗哨

月色下;視野極好;只聽噗的一聲;一箭正中那日軍崗哨咽喉;那日軍崗哨甚至都來不及發出慘叫;就已經一頭栽倒在地;野口回頭招了招手;然後就敏捷地攀下了石臺;給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