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她,這段時間難為她費心了。”杏兒吞吞兒笑說:“本該如此啊。”

門口停一輛帶篷牛車,陸柔下了車,拿一方手帕,站那兒生悶氣,臉色很不好看。一名女僕侍立旁邊,正私聲勸解陸柔不要生氣。

“喲!哪陣香風把你吹來了?”李棟滿臉堆笑,笑著走到陸柔身邊,虔誠施了一禮。這段時間照顧母親,陸柔絕對應受自己深深一拜。

“你——誰呀?我不認識你!”陸柔粉臉緊繃,閃身一邊,裝作不認識,對他的施禮並不領情,氣鼓鼓說道:“我去看大娘,不要擋了我的路。”

女僕也幫腔數落:“看你把小姐氣成啥樣了,還不快賠禮道歉!”

陸柔肯定因回來後沒去看她而生氣,依她溫柔如水的性子,不會生氣很長久。李棟便起身賠笑說道:“請,裡面請,大小姐裡面請!”

蓮步輕移,陸柔步進大門,女僕緊隨其後。

真正的主人反被冷落一旁,李棟搖頭無奈笑笑,也遠遠跟在後面。

陸柔來到母親鄭氏面前,偎依身邊,舉止親暱,笑靨如花,混不似兒媳見婆婆,倒像女兒外出,剛見親生母親般輕鬆隨便。

母親鄭氏從陸柔剛進來時的舉止和臉色,以及李棟站在一邊不尷不尬,訕訕而笑的神情知道,他們二人生了小閒氣。也順著陸柔的性子道:“咱孃兒倆說說悄悄話。不理那個臭小子。”

陸柔嬌臉紅暈乍現,反倒不好意思了:“孃親,您老說什麼吶……”話雖如此,纏在鄭氏身邊,越發不理會李棟了。

陪著陸柔聊了一會子家長裡短,鄭氏藉口說道:“喲,我得去看看衣服晾乾沒。這天要下雨了。”然後起身走出屋外。

陸柔的女僕機靈說道:“老夫人慢行,我攙你去!”說著二人雙雙離開屋子。

陸柔先是一愣,接著羞霞飛頰,都不直視李棟了。李棟稍感扭捏,不過旋即大方起來,比陸柔要自然得多了。

鄭氏的意思,李棟和陸柔倆人都懂。

這天氣晴朗萬里無雲哪會下雨?縱使下雨,前有杏兒後有陸柔的女僕,也輪不到她一個老太太取衣服啊?明顯是找藉口離開,給二人留下說話的時間和機會。

屋內只留下他們二人時,陸柔小臉慢慢舒緩下來,語氣卻絲毫不減,嬌喝一聲:“那誰誰,一直站著嘛?”

李棟笑著蹲她身邊,直視她嬌嫩欲破的面龐,勸慰說道:“在仔細欣賞我的美人生氣。”

“去——哪涼快呆哪去——回來卻不看我,誰是你的美人?”陸柔仍微微有氣,不過沒有剛才厲害了。

“你想啊,離家這麼久,我怎麼也得先回家看看吧?”李棟依然一幅好脾氣,繼續勸道:“還沒來得及去看你,你就來了。這些日子,讓你受累了……”

陸柔眼睛一紅,差點掉出眼淚,埋怨道:“虧你還有良心,知道我天天來陪大娘說話。”

手臂輕攬,一陣香氣撲鼻,陸柔被李棟摟在懷中,嘆道:“我知道你的心,可我實在有大事要辦……”

陸柔只是假裝生氣,聽李棟所說十分在理,也就不生氣了,順勢依在他的懷裡。可又聽他說大事,忽地仰起臉打斷李棟所說,嗔道:“什麼大事?比婚姻之事還大?”

輕輕拍拍陸柔的玉背,指尖觸及之處一片暖柔,李棟心神微蕩,半晌沒有說話。他在仔細體會,也在享受彼此間的柔情蜜意。

緩了一會,李棟半是感嘆,半是勸解說道:“我只是抽空回來看看你。這次離開,少說一年,也許更久。不過下次回來,我一定把你娶到家。你的心,我全然明白。”

“什麼事這麼久?”陸柔把臉俯在李棟起伏的胸膛間,微感不解問了一句。

“大事。”李棟若有所思,望著屋外的天空,一隻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