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溫裳回過神來,她壓下了心底的胡思亂想,呸呸呸,她可是有主的雌性,怎麼能去想別的雄性呢。

“白少主,還請慎言。”溫裳視線從雄性身上移開,轉而垂下眼眸。

見她因為自己一句話就提防成這樣,白俊熙幾不可見地蹙了蹙眉。

“慎言?殿下似乎對我忌諱頗多,為什麼。”

即使心下失望,但白俊熙城府極深,面上也不露痕跡,反而開始試探她對他的防備從何而來。

他和白家應該從未對她不利過。

至於白家勢力壯大,會對皇室地位產生威脅,白俊熙還從未考慮過這方面的問題,因為皇室有保羅陛下,只要保羅陛下還在的一天,任何家族都無法對皇室產生威脅。

這是帝國所有獸人的共識。

但溫裳這個從小皇家被培養成皇帝陛下的下一任繼承人,就難免感到壓力山大了。

她家舅公是六邊形戰士,可她不是啊,她就是一個普通獸人被精英教育扒拉上去的偏科太女,重文輕武的那種。

當然這並不是說溫裳只會搞政治,而沒有一點軍事才能,畢竟她沒點真本事也當不了帝都大學軍事學院指揮系的首席。

而是她在統御軍隊這方面的才能,不是舅公、弗格萊那樣的統帥之才,充其量也就是個將才。

一個將才怎麼統領軍部的軍隊,還不是要藉助手裡的權力在軍隊搞制衡,這樣她才能保證帝國的軍隊全部掌握在自己手裡。

所以那個蕭嶼為什麼能入皇帝陛下的眼,還不是因為他建立了一個獨立軍團,如果溫裳能與他聯姻,那蕭嶼的軍團就能成為溫裳的利刃。

還有赫利克斯,他在軍部的影響力也不容小覷,是以溫裳就算不喜歡他們,要拒絕他們也只能私下解決,如果擺在明面上的話,日後溫裳想要掌控軍部也就更困難了。

“白少主,我以為我們明人不說暗話。”

遲疑著說出這話時,溫裳還蹙眉地看了下白俊熙,因為她不知道白俊熙這是真不懂還假裝不懂。

白家現在什麼情況,難道他不知道嗎?

溫裳是在擔心以後他們白家勢大欺主啊。

她雖自信以自己的能力,到時一定能坐穩那個位置,可遠憂近慮,既然選擇了這條路,那她就要一步一個腳印地為坐穩那個位置而謀算。

“白家有白少主在,這確實是一件幸事。但我舅公身邊卻只有我。”

說完,溫裳與白俊熙談話的興致瞬間下跌到最低。

白俊熙見狀心下一沉,不過看溫裳有想出去的意思,他也沒阻止,因為時間已經差不多了。

於是兩人腳步輕輕一轉,直接就移到了舞池邊。

溫裳與白俊熙剛一分開,便衝他笑笑道,“白少主,抱歉,剛剛我若是有什麼說得不對的地方,還請看在我舅公的面子上,不要將那些話放在心上。”

她可沒有敲打警告白家的意思,要是白俊熙誤會了,與她、與皇室生了嫌隙,那就不好了。

當然了,她也不否認她是想警醒下白俊熙和白家。

發展壯大自己的勢力固然好,可野心太大了,舅公能壓得住他們自然不會動手,不過她就不一定了,她比不得她舅公,一旦發現不對了,只怕會先下手為強。

所以白俊熙在一步步試探她什麼時,溫裳也在試探他對自己和皇室的態度。

但是很可惜的是,這一場試探,她只試探出了白俊熙的“狼子野心”。

白俊熙望著與艾奇、達克他們相談甚歡的年輕雌性,眉頭一直緊鎖。

他和白家,什麼時候竟成了她上位的阻礙?

……

不提白俊熙得知這一糟糕的訊息後又有何打算,溫裳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