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人來問好,偶爾還能看到一些高階軍官和政客遠遠向這邊致意。

溫裳早就接受並習慣了這樣的場面,一路上表現正常,沒有出現任何問題。

倒是安柔,哪怕是被弗格萊花了不少財力、物力,甚至是親自上陣,努力想讓安柔變得自信點,但在這種場面,卻還是讓人感受到了她的侷促和手足無措。

也難怪弗格萊回來沒急著跟蒂芬蘭公爵夫人算賬,反而是讓她在今天在這裡好好表現以“將功贖罪”。

看來帝國元帥對他這位夫人還算真心,要知道世家貴族中聯姻是常事,一般大家都是強強聯合、勢均力敵,所以才能相敬如賓地過完一輩子。

而如果兩方條件不對等,那即使是聯姻,也遲早會走到相看兩相厭的地步。

至於與平民結婚,雖然有,可大多結局卻不像童話故事那麼美好,一般都會因為彼此差距太大,或背後家族的壓力,最終走到離婚的地步。

是以,像弗格萊元帥這樣妻子都生死不明地失蹤了二十多年,還能堅持不娶,並得知妻子訊息就第一時間將人還第一時間就給人正名分的。

說她不是真愛,誰信?

溫裳心裡在這順便吐槽了下她的外曾祖父,他跟弗格萊一比就是個渣渣。

結婚前明明心裡有個失蹤的白月光,卻還是為了一個“子嗣”這種無聊的問題(明明他可以選擇人工試管,不結婚也能留下子嗣)選擇跟她外曾祖母結婚。

但一結完婚,孩子都有了兩,在戰場上失蹤的白月光一回來,還帶回了他的孩子。

他就開始猶猶豫豫,在兩邊徘徊不定,最後逼得外曾祖母差點抑鬱,離婚了還在眾人裝得對外曾祖母一往情深。

嘔!

不能想不能想!越想越生氣。

等到進入宴會,溫裳終於被安妮放下,她還是個小孩子,一直跟在外曾祖母和那些貴婦身邊也不好。

所以在宴會沒待多久,她就偷偷拉著安柔的衣袖,小聲地問起雪琴的下落。

她可沒忘了自己來參加宴會的任務,當然還是早點找到人才好。

“安夫人,雪琴姐姐呢?她沒在這嗎?”

安柔正努力地聽著黛爾斯夫人與蒂芬蘭公爵夫人她們的談話,好記住跟弗格萊說去,畢竟弗格萊對她太好了,她總要做點什麼來報答他。

嗯?

聽到小孩子的聲音,安柔低下頭,看著眉眼彎彎,笑起來像個小太陽的小女孩,她心裡瞬間軟成一攤水,溫柔地笑了笑道,“她在後面的花園呢,琴琴不喜歡這樣的場合,便沒有過來。”

聞言,溫裳眨了眨眼,看了看那邊說話也不忘分神關注她們這邊的夫人們,她揚起一個笑容,“是嗎?那我可以去找她玩?我也不想一直在這吃東西。”

安柔對此沒有不答應的道理,不過考慮到自己女兒那人來瘋的性子,她細心地提醒了溫裳幾句,“琴琴脾氣有點不好,而弗格萊又不拘著她,小殿下要是和琴琴玩不來的話,便告訴我,我可以帶小殿下到處逛逛。”

溫裳餘光瞥過那些已經按下心思的夫人,笑眯眯地應了:“好的呢,我知道了。”

然後深藏功與名,事了拂衣去,她帶著安妮不慌不忙地一路問到了雪琴的獨棟樓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