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斯夫人腦海裡立即又浮起了一個畫面,在議政廳裡,自家曾外孫女用著著最無辜的語氣和表情,將那些高階軍官、內閣大臣們隱藏的醜事一個個曝出來。

那場面……哎呀,想想就覺得還挺刺激的。

“乖,以後去聽你看不順眼的人的牆角,外曾祖母想看你像你舅公那樣把所有人都懟哭的場面。”

對於外曾祖母突如其來的期望,溫裳:滿臉問號????

“可是,就算那樣。”

溫裳雖然不懂她這話從何而來,但她仔細想了想,覺得自己可能沒舅公那本事,“糖糖背後要是被人套麻袋怎麼辦?糖糖可不像舅公那樣厲害,什麼人什麼招都接得住。”

“這倒是……”

一對曾祖孫就這麼思考起來。

還是門口的便衣護衛忍不住插可一句話,“那黛爾斯夫人,我覺得,太女去學溫總管,學首相大人。太女長得這麼可愛,她跟陛下那樣罵人也不優雅。”

“溫伯特罵人就很優雅嗎?”溫裳還從沒見過溫伯特罵人呢,一臉好奇地看了過去。

呃!

便衣護衛面對太女殿下可愛的眨眼殺,默默回過了頭。

心想其實太女殿下跟溫總管真的有點像,都喜歡不經意間戳人肺腑,可能,太女殿下她根本就不用學。

黛爾斯夫人被這麼一提醒,挑了挑眉,覺得她家幼崽確實可以學學溫伯特,看看他是怎麼做到面上笑眯眯,結果只要他一開口,就能把人給說得人都要昇天。

“這個主意不錯,外曾祖母回去就跟你舅公商量商量。說起來,你爸爸也是個一肚子壞水的,不然怎麼會騙得你媽媽跟他一夫一妻制。”

黛爾斯夫人溫柔的聲音,最後滿是惆悵和失落。

白髮人送黑髮人,這是何等的痛心,可她一生卻經歷不止一次。

“外曾祖母不傷心,糖糖和舅公會一直陪外曾祖母的。”

溫裳趕緊去抱抱想起傷心事的外曾祖母,然後在心裡又給自家爸爸記了一筆。

從外曾祖母和舅公偶爾的只言碎語中,她大概可以推測得出,如果媽媽當時還有一位丈夫的話,她根本就不會死在那場空難上,又或者說,媽媽當時根本就不用一畢業就上戰場。

畢竟,媽媽是外公外婆的獨生女,外公和外婆又有那麼多功勳在身,就算媽媽是皇室中人,可那時她又不繼承太女之位,她就是不上戰場,也說得過去。

所以,一定是有誰在逼媽媽,逼媽媽不得不去戰場找舅公。

想到這,溫裳抱著外曾祖母時,在其他人看不到的角度,眼底閃過了一絲冷意。

她享受了媽媽帶給她的一切,那為她報仇,就是她應該盡到責任和義務。

她一定,一定會努力長大,將那些蛀蟲全部都給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