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前面開車的司機便看到方才還風度翩翩溫潤儒雅的男人突然丟下手裡的電腦,將車窗搖下來,扒拉著窗框,使勁伸長了脖子探出腦袋往外面看。

看了半天,也沒看到人影:“我怎麼沒看到淺……咳,初淺呢?”

齊清顏隨之往外看了一眼:“哦……他們已經走了。”

“初淺的男朋友長得怎麼樣?家世如何?成績如何?”齊毅一下子問出好幾個問題,壓根都不帶停頓的:“他們發展到哪一步了?”

齊清顏開始刷論壇,聞言態度非常平靜,似乎早就已經習慣了的模樣:“是我見過最帥的,家世不太清楚……但是絕對不簡單,成績和淺姐差不多吧。”

“大家都對他了解不深,不過我看著他在淺姐面前蠻乖的,是個乖巧的小奶狗型別……至於發展到哪一步嘛,也就同居而已。”

齊毅還沒來得及驚得把嘴裡的咖啡噎住,就見齊清顏抬起頭來看著他來:“老爸,你跟淺姐的交情有多好?”

“算是生死之交吧。”

自家女兒已經知道初淺的身份,他也沒什麼好隱瞞的:“雖然表面上都是遵守規矩的,但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我們都曾做過許多壞事吧……在別人看來是壞事……但你要記住,這個世界上黑與白從來都沒有清晰的界限,沒有絕對的好與壞,只有不同角度的利與弊。”

齊清顏對齊毅的話似懂非懂。

直到多年後的某一天。

……

初淺可以確信鶴歸是知道了什麼,否則也不會突然就要求送她回家。

“今天晚上我不在,你要照顧好自己。”鶴歸還是覺得把她縮成一個小糰子帶回家藏起來比較好,可惜她的性格不允許他這麼做:“凌晨就回來。”

初淺並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兩個人一個月前才經歷了十年重逢,現在竟然就可以熟到同居。

雖然說小時候就已經同居過了,但這已經不是小時候了啊。

她看著他:“為什麼這麼說?”

“我有點事情。”少年話落,斂起的雙眸帶著初淺看不到的冰冷,眼神寒如霜雪:“最近好多人好像都蠢蠢欲動了。”

更是有不少人都在暗地裡盯著初淺。

初淺一向不喜歡別人跟她說話時打啞謎,但這次並沒有在意:“嗯。”

兩個人到了大樓樓下,初淺拉開車門下車,鶴歸併沒有打算進門,而是目送著她進了電梯,才收回目光。

十多年前初淺被初家對外宣佈走丟的大賬,他怕是要查查了。

……

初淺和鶴歸分開,剛進了電梯,耳畔通訊器便響了一聲。

那邊傳來尤紀的聲音:“淺,東歐那邊的組織提出要和我們暗夜來一場殺手聚會,後天凌晨一點準時開始。”

初淺“嗯”了一聲:“他們不是在和死亡非谷裡某個不明組織起衝突中嗎?”

“他們突然提出來的邀請。不太清楚來者善不善,明天還是要見機行事,老規矩,我接你。”

“好。”初淺應下。

“對了,淺,聽說之前你不在的時候,蘇易和你家那位小奶狗打了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