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居天桀終於慢慢的轉身看向身邊的女人,同樣豔麗絕色,卻不能讓他有那種心靈震動的感覺。眼神悠遠的瞟著不知名的地方,然後不顧周圍人在場伸手將對方慢慢攬進懷裡:“沒有你說的那回事。那天我跟大皇子所說都是事實。”

不遠處,一個華衣男子看著這邊兩人相依的情景,微微皺眉,最後無奈的嘆息一聲。看來,他還是選擇了那條看似簡單其實最痛苦的路。

這樣一來,已經,回不去了吧。

滄子傑收回注視著那邊的視線,頹然轉身,手無意識的抓著一旁的墨竹,像是想起什麼很悲傷的事情般。桀,為什麼你也要步我後塵做出跟我當年一模一樣的抉擇呢?是對自己太自信還是沒有看清真正的自己?那個人在你心中的地位,難道你還沒發現嗎?

無奈的嘆息,然後緩緩往來時的方向走去。

看來,他要開始為兩人的婚事做準備了。

只是,那個人……清風依舊拂面,墨竹依舊搖擺著枝條。事情,變了;人,變了;那麼,心呢,也變了嗎?

滄安雪揚起一個狡黠的笑容,眼中滿是奸計得逞的得意。這個丰神俊朗,讓天下女子愛慕的男人,終於要屬於自己了。

那麼,她是不是要開始給她的手下敗將來個小小的提醒?

*

宛夜窩在院子裡已經三天了。三天來,她沒有讓秋兒或者其他任何人進來。不吃不眠,只是坐在院子裡的空地上,盤坐,吸取了天地間的靈氣。

“噗!”突然,宛夜渾身一震,仰面向前噴出一口鮮血。血紅的液體四濺,在前面的空地上留下不祥的血霧。隨著吐血的那個動作,宛夜緩緩的睜開了一直緊閉的眸,眸色很深,但是還來不及多看什麼。就因為一個眩暈再次合上然後癱倒在地。

不知過了多久,癱倒在地的人才終於緩緩甦醒。吃力的撐起身子從地上坐起,然後重新坐起運功打坐。但是過了一會臉上再次一震,雖然沒有像之前那般,但嘴角卻也慢慢溢位了點點鮮紅的液體。

宛夜睜開眼睛,隨意的拂去嘴角的液體。然後吃力的從地上爬起。

沒想到還是失敗了,不僅仙塵沒有升上一層,反而差點走火入魔。雖然性命並無大礙,但五臟六腑卻有不同的損傷。更重要的是,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連運功這種小動作都做不到。

還是大意也太有自信了。本來師傅就說過練仙塵的時候一定要心無雜物的,但是她此時這樣煩亂的心緒卻開始練仙塵,也難怪會有這般嚴重的後果。

宛夜站起身,隨便的甩了甩手,無力的狀況雖然緩解了很多卻也感受不到一點內力。看來現在她倒真成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自嘲的笑笑,雖然這些年一直用不上武功,卻也沒想到有天真的什麼都用不上。略略思索了一下,然後抬步往院門的方向走去。

他們,應該急壞了吧。

但是,宛夜沒想到,當她拉開門的時候,看到的只有縮在牆角凍得瑟瑟發抖的親兒,並無其他任何人。連一直在她身邊服侍的秋兒都不見了蹤影。

“親兒?”心再次揪痛起來,宛夜上前,輕柔的搖搖縮成一團的親兒。

“孃親!!!!”親兒恍恍惚惚的抬頭,一看到那張熟悉的容顏,立馬驚喜的叫起來,臉上綻放的清澈笑容讓宛夜心中的自責更加深重了。

“怎麼只有你一個?”拉著親兒從地上站起來,宛夜本來準備像以前一樣將親兒抱回院子的,但是想想自己現在連縛雞之力都沒有的身體,自嘲地笑笑,有些頹然的放下手。

親兒仔細的注意著身邊孃親的動作,在看到她頹然鬆手的動作時,敏感的意識到肯定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卻什麼都沒說,只是將小小的手塞回宛夜手中,臉上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