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有的驚慌神情在簡水谷臉上出現,簡水谷看著眼前神情淡定的女子,心下一頓:“你,你早就知道了?”

宛夜遙遙頭:“沒有,只是有這個猜測,但沒有證據。夫人,這個人,如果沒錯的話,這個人,應該就是當年那個給丟在無憂谷谷外嬰兒。”

滄清雪果然如宛夜預料中般臉色煞白,然後一臉不敢置信的捂著自己嘴巴,看向簡水谷的眼神也仿若他是什麼奇珍聖獸般,

對方的神情再次讓宛夜的猜測得到了證實,但宛夜卻沒有那種興奮的感覺,看著身邊的男人,輕輕嘆口氣,上前將他的偽裝除去,露出那頭如雪的銀髮和俊美如斯的容顏。

這下子,滄清雪臉上合著欣喜與不敢置信的神情更加真切了。

現在這個時候似乎不太適合有太多人在場,況且那個居宗生去了哪裡什麼時候會回來還是個未知數。

“隱,你們先好好聊聊,我出去探探情況,等會就回來。”

簡水谷點點頭,然後把目光轉向眼前這個應該算是他孃親的女子:“你,是我孃親?”

孃親兩個字說出來有些僵硬,畢竟是完全陌生從未說過的兩個字,簡水谷的神情都僵住了,帶著些許的尷尬。

“你是隱兒?”滄清雪不敢相信老天居然會如此善待自己,一直以為已經夭折了的小兒子居然還活著,而且還長這麼大了,說出口的聲音也是顫抖的,情緒太過激動,連整個人都好像在抖動一樣。

簡水谷也是目不轉睛的看著眼前如仙子一樣的女人,歲月的流逝好像沒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跡般,除了讓她身上成熟的風韻更加明顯意外沒有任何影響。

“你的頭髮?”滄清雪的目光又被那一頭銀色頭髮吸引了,臉上滿是掩飾不住的傷痛:“這個,是……”

簡水谷毫不在意的將吹在肩前的頭髮撥到腦後,這個本該帶著些許做作的動作由他做來卻顯得異常的瀟灑:“師父說我中毒的時候身體太脆弱了,所以就從小給我泡藥浴,時間長了就變成這樣了。”

時間慢慢流逝,屋內兩人由陌生到熟悉,聊的話題也越來越多了。而其中熟絡的轉折點,就是當簡水谷從懷中拿出那半塊殘玉的時候,滄清雪本來還有些懷疑的心裡就變成肯定,看著簡水谷的眼神也變得更加的溫柔慈愛。

當簡水谷把這些時間以來跟居天桀做對的事情說出來以後,滄清雪的臉色變得異常的奇怪。簡水谷以為她是因為自己跟那個人是同母異父的哥哥卻還自相殘殺才這樣,所以就開口安慰道:“娘,那個人對不起夜,我不想就這樣放過他。”

“不行啊。”脫口而出的話讓兩人同時愣住。

看著娘臉上的傷痛,簡水谷愣了愣然後才試探著開了口:“娘,我不會因為我們兩個是兄弟就放過他的。更何況他還抓走了爹,他爹也做了那麼多對不起我們的事,我不想就這麼算了。”

簡水谷本是雲淡風輕之人,那是因為他沒有對誰表示過在乎。這樣的人一般都是偏執狂,當他對誰動了心開始重視誰的時候,那麼,對方的任何一點損失或者受到絲毫傷害都會讓他抓狂。

“不行啊,不是這樣的。”滄清雪想要說什麼,只是那些難以啟齒的話堵在喉嚨間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慢慢的,像是失去控制般,眼淚就這樣滑了下來:“他不是你同母異父的兄弟啊,他是你同母同父的親生哥哥啊……”

最後,真相終於被說了出來,只是那時候滄清雪已經崩潰的哭了出來。

“當年,我跟城哥互許終身,本來以為可以永遠在一起,但沒想到皇兄會突然下旨把我許給宗生。當時我是百般不願甚至以死相逼,但皇兄就是不肯改變主意。我知道他是因為想要依靠居士山莊的力量控制整個武林才會這樣的,作為他皇妹的我,在他眼裡已經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