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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交換利益，別人是無權干涉的。

殊不知，她這些簡單的話語，卻讓場上十幾個人因為各種原因而落入風塵中的人露出激動感激的神情。而這些簡單的話語，也讓宛夜的形象在他們心中烙下無法磨滅的印記。

“你不覺得我們這樣很髒？”蘇塵看著眼前銀面的人，眼神中閃過複雜的澎湃。

“髒？”宛夜忍不住仰頭大笑：“身體上的髒，總比心靈的髒要乾淨上數百倍。更何況，說你們髒？難道那些恩客，那些將你們賣進風塵之地的人就不髒？人活在世上，只要你自己覺得無愧於心那就行了，何必在乎其他。”

依舊是淡淡的神情，只是出口的話語讓場上所有人都驚呆了。

“如果只是單純的說用身體作為活下去的方式的話，你們是不髒的。相反，髒的是那些說你們髒的人。”宛夜冷笑。這些事情，在前世的時候就看的很開。夜店裡那段難言的經歷，讓她對這個世上各種嘴臉都有了更深刻的瞭解。

“夜！”覺得夜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一下子變得有些陌生，簡水谷上前，執起她握緊的手，溫柔道：“你沒事吧。”

從陰暗的回憶中回過神來，宛夜朝旁邊的人感激的笑笑，然後轉身看向眼前一群人：“只要你們願意，隨時都可以成為人上之人。當然，要想得到什麼就必須付出代價。我只是想告訴你們，世間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蘇塵願追隨公子，聽候公子差遣。”宛夜話音剛落，蘇塵就撩袍往地上跪去，神情恭敬如同面對神靈。

而其他十來個人，雖然每人臉上的神情都有些奇怪，但也還是很爽快的跟著一起跪了下去：“願追隨公子，聽候公子差遣。”

宛夜沒有露出一絲得意或者欣喜之色，淡淡的看著眼前一群人，最後才輕道：“都起來吧。至於跟隨什麼的，等你們達到我的要求以後再說吧。明天開始，就是第一個考驗。好了，拓跋，把他們都帶下去吧。房間之類的東西，就交給蘇塵安排。”

說完，轉身往內室走去。

簡水谷也很快跟了上去，只剩下藍與拓跋錯愕對視著，誰也不明白為何事情總是會變得如此的出人意料。

“夜，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會支援你的。”看著回到內室後就把面具摘下來放在一邊的夜，輕笑著上前。

“恩。”宛夜點頭，絕色的臉上不知為何帶著愁緒，整個人看起來有點悶悶不樂。

“怎麼了？”上前在宛夜旁邊做好，簡水谷不解的皺眉：“你看起來很不開心的樣子。”

“我在擔心親兒。”宛夜皺眉：“上次親兒被那個人打傷，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而我們，也一直在躲著那些追捕我們的人，也無法從那邊得知任何訊息。親兒才四歲，我擔心他……”

“沒事的。”雖然心裡同樣有些忐忑，但簡水谷卻沒有表現出來：“親兒是他唯一的子嗣，就算他再無情，也不至於對親兒下毒手。夜，你放心吧。”

雖然聽到簡水谷如此說，但宛夜卻依舊沒有露出絲毫放鬆的神情。

“夜，雖然居天桀是很強，但並不是沒有弱點的。只要找到他的軟肋。我們做起事情來就會事半功倍了。”簡水谷露出一個狡黠的神情，整個人慵懶如深山靜候獵物落網的豹王。

“簡大哥……”宛夜卻未露出欣喜的神情，轉頭用種異樣的眼神掃了旁邊俊美的男子一眼，然後才若有所思道：“你有沒有發現自己最近變得越來越邪惡了。”

原先乾淨如謫仙的男人，不知從何時起竟帶上了邪魅的蠱惑氣息，興致高時，竟能頑劣如孩童。面對這種改變，宛夜也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比較好。

“是嗎？”簡水谷馬上露出正經的神情，依舊飄逸如不染塵世煙火的謫仙：“對了，夜，你到底準備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