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眼神深處卻帶上了淡淡的憂傷與落寞。

這種感覺,很熟悉。看著眼前的好友,滄子傑心頭一震,仿若看到七年前失魂落魄的自己。

“你……”顫抖的伸出手,滄子傑的聲音也是微微抖動著,像是發現了什麼不敢置信的事情而微微睜大了鷹眸。

“怎麼?”居天桀依舊沉默,隨意的瞟了眼前的好友一眼,眼中的光彩也變得暗淡很多。

“你去哪了?聽碧兒說你已經好幾天沒出房間了,但是我進來的時候你並不在啊。”滄子傑關切的詢問,看著好友迅速憔悴削瘦的樣子,內心的擔憂變得更加真切起來。

“沒去哪。”居天桀像是想起什麼般用力皺眉,臉上冰霜更勝:“你怎麼來了?不是說最近皇宮那邊很混亂不能走開嗎?”

“還不是因為擔心你。”滄子傑無奈的嘆口氣,看著完全沒有自覺的好友,心頭一震然後開口:“你,還是忘不了她?”

這句話,問的有些小心翼翼。但因為在心裡憋得實在太久的原因,如果再不說出來的話,滄子傑都有些擔心自己會憋死。

居天桀臉一僵,本就如寒霜覆蓋的臉變得更加的陰沉,重重在桌上捶了下,然後低吼:“不準在我面前提那個女人!”

言畢,眼神和氣息都有些慌亂起來。

滄子傑心頭一震,看著好友明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神情,無奈的嘆:“可是,就算我不說,你真的能放下嗎?你看你,自從那件事以後變成什麼樣了。別說我,就連莊上的下人都發現一些異常了。你再這樣繼續頹廢下去的話,我們一直以來計劃的事情準備怎麼辦?安躍,那個我從小看著長大,一直最粘我的安躍都我解決了,難道就這樣半途而廢嗎?”

說道最後,滄子傑的聲音變成了嘶吼。

“子傑,別說了。”居天桀突然狂躁的抱著頭,聲間沙啞而低落低沉:“不要再說這件事了。”

“你是在求我嗎?”滄子傑卻突然變得冷漠起來,看著好友的眼神裡夾了毫不掩飾的輕蔑嘲諷:“求我不要把你因為一個女人而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事實說出來然後讓你永遠沉浸在這個自欺欺人的把戲裡?你別忘了,那個女人,可是把你耍了整整五年。你說,如果不是那次我意外查到並非景宛欣的話,這件事她還會瞞你多久?一個月,兩個月,一年,兩年,十年……還是一輩子?”

“子傑!”居天桀頹然抱著頭,像受著什麼很的煎熬般:“不要再說了。”

“桀,比起那個女人,親兒還有我們的計劃才是你真正該關心的事情。別忘了,那個人已經死了。就在你面前,被逼的從絕情崖跳下去了。你以為,從絕情崖跳下去的話還會有活路嗎?”像是為了逼迫好友看清眼前的現實般,滄子傑不斷說著殘忍的話語挑戰著對方心裡極限。

“就算你後悔了怎樣?都晚了,一切都晚了。於其沉浸在過去的痛苦中一蹶不振,還不如放手去做一直以來想做卻不敢做的事情。這句話不是你跟我說的嗎?怎麼連你自己都忘了?”

滄子傑的聲音裡帶著關切的語重心長。桀最近一段時間的行為讓他很不放心。那種感覺,仿若他是真的愛上那個女人一樣。

但是,這條路是沒有未來的。就算那個人沒死,他們也是不可能在一起的。發生了那麼多事情,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滄子傑知道,如果還任由好友在那個女人身上沉迷,早晚有一天都會出事的。不管那個女人有沒有死,都會出事的。

這麼想著,鷹眸中的陰冷之色更勝。

他不會任由桀就這麼墮落下去的。先不說他們的事業需要兩個人一起努力,就憑桀是他最愛的姑姑的孩子這一條,他都無法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他掉進懸崖。

“親兒恨我。”不知過了多久,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