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襲,也是他指使的。”宛夜嘴角的笑容越發冷了。

“宛夜,你在說什麼?”雖然對江湖中事不是很瞭解,但當年魔教偷襲四大家族景家的事情他還是知道一些的。不知是巧合還是怎麼的,那時他剛好出谷,出谷聽到的第一件大事就是景家被襲,然後醫治的第一個病人也是景家的家主景清相。

據他所知,當年偷襲景家的是魔教啊,而且在那之後景家跟居士山莊聯姻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怎麼現在……

狐疑的看向宛夜,簡水谷清澈的眸子裡滿是不解的光芒。

“呵呵。”看出簡水谷眼中的不解,宛夜卻突然笑了起來,不是之前的冷笑,而是很大聲的笑,聲音越來越大:“哈哈!”

“你不會想到吧。估計天下的人沒有人會想到,天下第一莊的莊主,其實就是魔教教主。什麼魔教,根本就是他們為了達到自己一些見不得人的私慾而成立的。”

大笑許久之後,宛夜卻突然停住了,看著眼前的男人,然後冷冷道。

“什麼?宛夜,你怎麼知道?”簡水谷大吃一驚,但說出口的第一句話卻不是懷疑的質問。

而這個小細節也被宛夜觀察在眼中,愣了一下,然後才問道:“你為什麼不說不可能之類的話?”

“你不是那種會隨便給人亂扣罪名的人。”簡水谷怔住,不知為何對方會突然問這個問題,但還是老實的回答道。

“你以為我說這種話我就會相信你?”冰凍的心波動了一下,但宛夜臉上的表情還是冷漠無波瀾。

“我沒有想要你相信我,只要……”簡水谷雲淡風輕的笑著:“只要我相信宛夜,知道宛夜是什麼人就可以了。”

“你……”看著眼前如仙般清逸的溫雅男子,宛夜遲疑了一下,支吾了半天,然後才輕聲道:“我不會相信你的。”

“沒關係。”簡水谷溫和的笑著。不知為何,看著宛夜低頭輕聲說話的模樣,他竟有種對方好可愛的感覺。

像小孩子在做什麼事情明明已經相信對方卻還嘴硬的不肯承認一樣。

還是第一次看到對方此等模樣,簡水谷硬是怔了半天才真的回過神來:“宛夜……”

宛夜怔怔抬頭,看著眼前俊美男人如水溫柔的眸子,愣了一下,然後才輕道:“走吧。”

彆扭之後,竟也慢慢冷靜下來。驚異於自己的失常,卻也意外的發現心中的怨氣好像也在無形中發洩了不少。

只是……

想起自己之前說的那些話,宛夜下意識的看了對方一眼,有些擔心對方是否會因為那些話深想到什麼。

“好。”簡水谷卻是什麼都沒問,面對宛夜驚人情緒轉變,依舊保持著慣常的冷靜,只是嘴角的笑容帶上了淡淡的自嘲:“宛夜,我想我需要你來幫忙扶一下。”

宛夜不解的皺眉。

“我的傷勢,也許比想象中的要嚴重點。”簡水谷抬頭輕笑,只是笑容中帶著淡淡的自嘲。

受這麼嚴重的傷,還真的是第一次呢。

宛夜沒有多說什麼,看出對方臉色的蒼白,直接上前扶住他。

兩人慢慢往山洞的方向走著。

簡水谷是真的做到了自己所說的那樣完全信任身邊的人,任由宛夜帶著他走,竟沒有問過一句他們要去哪之類的話。

“親兒,真的沒事嗎?”不知是因為之前的事還是怎麼的,面對身邊人的時候,宛夜還是有些不自在。沉默了許久,才有些慌張的問出心中一直擔憂的問題。

“恩,放心吧。”簡水谷點點頭。然後想起那晚親兒奇怪的舉動,下意識的伸手摸摸唇,雖然被一個四歲的小孩親並不是什麼很奇怪的事情,但那晚親兒的眼神,總是讓他覺得好像這裡面有什麼隱情一樣,連帶著,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