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身敗名裂,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離開房間的時候,還不忘丟下威脅的話語。

簡水谷愣了一下,然後忍不住低笑:“我還有什麼名可裂的?更何況名利本就是身外之物,跟我又有何關係。”

想到那人把這些身外之物看的實在太重的模樣,簡水谷再次低低一笑,聲音中帶著無可奈何的嘆息:“陷得太深,看不透啊。”

這句話剛說完的時候,簡水谷發現床上之人終於慢慢睜開了眼睛,只是眼神有些空洞。

“宛欣?”俯下身,看著眼前人空洞的水眸,簡水谷輕柔的喚了聲。

“嘶,痛。”宛夜只是沉浸在渾身的疼痛中依舊沒有任何反應,沒有一絲血色的唇畔被咬的留下發白的牙印。

看著對方臉上那種毫不掩飾的痛楚,簡水谷的心刺痛了一下,輕輕執起宛夜放在被下的手,感覺到平穩的脈象後才輕輕鬆了口氣。想到近幾日一直都重複著這個動作,唇角邊下意識的擠出一個淺淺的苦笑。

許久之後,宛夜空洞無神的眸子裡才慢慢轉醒恢復了一些,抬眸看向身邊一臉憂傷的男人,輕聲嚅喃道:“簡大哥,怎麼了?”

聲音乾澀而嘶啞。

“宛欣,你醒了。”看著那雙重新恢復的眸子,簡水谷收起臉上外露的憂傷,起身走到屏風外倒了杯水走進來:“來,先喝點水。”

宛夜疑惑的看了眼前俊美如謫仙的男人一眼,不知是不是錯覺,總覺得眼前男人好像真的比之前還要溫柔了,至少,臉上的關切和笑容都要比以前真心。

“簡大哥,我怎麼了?”起身嚥了口水,感覺喉間的乾澀好了很多之後,宛夜才輕輕開口道。

“沒什麼,只是之前傷勢太嚴重所以一直在昏睡。”簡水谷下意識的躲開那雙清澈的眸子,不知為何就是無法將現在的實情跟她說出來。

“臉上有點怪怪的。”宛夜伸手摸摸臉,然後呢喃道:“有點癢,感覺好奇怪。”

簡水谷臉上努力擠出的笑容頓時呆滯,看著對方眼中的清澈,躲閃的動作也越發明顯了。

狐疑的看著眼前如仙男子閃躲的眼神,一陣不安從心裡竄起,宛夜摸著臉,遲疑了一下,然後乾澀的問道:“簡大哥,出了什麼事嗎?”

“那個……”看著那張雖然臉色不是很好但依舊傾城的容顏,想到兩個小時候這張臉會變成什麼模樣,簡水谷心痛的像是快要碎掉般:“宛欣,對不起。”

“怎麼了?”宛夜吃力的坐起身,狐疑的大量了一下床邊的男人:“簡大哥,出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嗎?是不是那個男人已經娶親了?還是他把休書送過來了?“

將心中的疑惑和猜忌說出,看著對方依舊凝重的臉色,宛夜心涼了一下,然後整個人猛地一震,手下意識的摸著臉,像是已經察覺到什麼般:“是不是我出了什麼事?“

“中毒了對不對?“探手摸摸自己的脈搏,宛夜猛地抬頭:“什麼毒?”

“情殤。”兩個字艱難的從口中擠出來。簡水谷垂著頭,不敢看眼前那雙清澈眸子瞬間變得絕望的模樣。

“怎麼回事?”宛夜呆滯了,雖然心裡已經做出了千萬種假設,卻不曾想到還會有更嚴重的一種。傾城的臉瞬間變得死灰,眼中的光彩再次散去:“誰?誰下的毒?”

“我不知道。”簡水谷自責道:“我就讓親兒回去休息,然後把藥熬好過來時你已經睡了。所以我就把藥放在一旁回了自己的院子。等我再次過來的時候,就察覺到有點不對勁,房間裡有種很奇怪的香氣,然後我發現你中了……情殤。”只要說出那兩個字,心就痛得要窒息般:“宛欣,對不起,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的話……”

“是誰?”宛夜像是傻了般,眼神空洞,只是不斷的重複著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