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草草錯後一步,看著笑容僵硬在關浩臉上:“我不光傻,而且倔。認準的人和事絕不會改變!這點你應該清楚!”

說完,轉身離開。

保安趕緊立正,眼珠卻在門口和門外轉來轉去!

草草回到家裡,才發現自己竟然緊張的全身是汗。疲憊的靠在牆邊,喘息一下。開啟燈,窗邊白色的窗簾微微晃動,秋風從窗子外面飄進屋裡。鬼使神差,草草走到窗邊,從高高的樓上看下去。

地面的綠地被分割成一塊一塊的,在朦朧的夜色裡,變成灰黑相間的條塊。路燈下的地方露出蒼白的甬路和綠地一角,安靜的好像打盹的老婦人,披著厚厚的麻衣。在麻衣下面隱約可見陳舊的襯褲。車子好像火柴盒,黑色白的灰的,連紅色也披上一層黯然。

草草的目光定在一個開著燈的黑色火柴盒上,它的旁邊立著一個小小的圓點。草草的目光有些痴,以前的樓沒有這麼高,也沒有火柴盒,但是那個圓點也是這樣昂著,她那時可以看清大大的笑臉和一口白牙!

遠了,現在遠了。

樓高了,人也遠了,心更遠了!

突然那個圓點伸出胳膊向草草這個方向揮揮手,草草尚在發呆,那人已經鑽進了火柴盒,打亮車燈,蜿蜒離開。

沒來得及細想揮手的含義,“叮咚……”手機簡訊響了。草草以為是沈備,趕緊開啟——

“我永遠愛你,不管你信不信!”

手機號陌生又熟悉,是關浩。

(9)

人都是現實的,到了下午,幾個要見的客戶和朋友都推說有事,改天再約。沈備明白大家都是看風向,也不勉強。下午處理了一些工作,難得輕鬆。

晚上是魯修承安排的收購事項第一階段勝利完成任務的慶功會,小喬也在,沈備和大家一起慶祝。

坐在席間,沈備有些心不在焉。檢察院只是過來問問,並不是針對他的。不過,話裡話外,沈備也知道有人說他手裡握著那個案子的許多情況。

聊到最後,沈備才知道其中一個檢察官竟然是兄弟部隊的軍官,以前還有一面之緣。臨走時,那人意味深長的對沈備說:“地方很複雜,除了潔身自好,還要搞好關係呀!”

一句話,沈備便知道有人搞他!

是誰?

估計沒人會說。因為那個案子太大,牽涉太廣,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會引起上面的關注。把握不好,便會引火焚身。但是敢把他往這個案子裡推的人,必然得有幾分斤兩和膽色。沈備不知道誰會和自己結那麼大的怨氣,也不知道這個幕後黑手會把他推進去多深,但是他知道他不能再有第二次了。這一次跌到了,他還能爬起來嗎?

一種深深的無力感纏繞著他,就好像第一次被人誣陷的感覺。可是,至少他知道,現在並沒有以前那麼清白!

他想起了部隊,想起了自己在那裡曾經的事業。那時候,他清白,他自豪,明明與現在截然相反,為什麼感覺竟是如此相似!

那種陌生而熟悉的感覺糾纏著他,地方還有部隊,究竟差別在哪裡?當他以為部隊是自己的天堂時,他跌進了地獄;當他走入社會,以為今生就這樣鬼混時,他遇見了草草。

草草笑著的模樣出現在眼前。

沈備捂住臉,他不想面對這張臉!

這幾日,當草草在他身下婉轉呻吟時,沈備總是不能控制的想起她是否也曾這樣被關浩“享受”過!這是不對的,但卻不是他能控制的!

尤其是草草去見黃盼盼,雖然他什麼也沒說,但是心裡卻不是滋味:有什麼事情電話裡不能說,偏要面談!他以為自己可以大度的接受草草的過去,可以開明的去看待這一些。可是心底卻總像有個魔鬼,在一在二的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