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王爺,銀千兩……”冷非的冷言冷語恰到好處的插進來。

腰上的力道突然一鬆,“噢喲——好痛——”屁股摔得好疼,那個該死的上官凌月你放手的時候不會先通知我一聲,我真恨不得在他臉上刻上小人兩個字,只是我沒有注意到上官凌月眼中的一陣迷茫。

我還在揉著我的PP,某人終於緩過神,同時也很沒有風度地衝我吼起來,“我的萬年松,孔雀草,千日紅——你,你居然把我凌王府的花園剪成動物園了!”

我好不容易從地上狼狽的爬起來,一身的泥土,一個好好的訟師,本來就跟花匠搭不上邊,是誰硬套著“能者多勞”的話把我累得跟狗似的,我本善良著呢,以德報怨不跟他計較,兢兢業業地幹著分內事(某緋你那是被逼無奈好不好,甭把自己說成多麼高尚的一人……),居然還來找我麻煩!上官凌月你逼人太甚了,想到這,我奮力把大剪子砰的扔在地上,不解氣,憤憤然地踩兩腳,“我不幹了!你愛怎麼對付那四個丫頭就怎麼對付,她們的主子天天起得比雞還早,活的比狗還累,你真以為我是三頭六臂,我受夠了,要麼翻身做主人,要麼自取滅亡,隨便!我豁出去了!”使勁地跺了跺腳,瞪大眼睛看著那雙惑人的眼睛,我真的很生氣!

上官凌月倒是沒有像往常一樣大發雷霆,只是挑挑眉,眼神從我的臉上移到身側的皮鞭上,陰惻惻的,讓人毛骨悚然,“找個人試鞭,似乎很不錯……”

“試鞭試鞭,試什麼鞭,好啊,在我背上使勁抽,抽到血肉模糊,血肉橫飛,四分五裂,然後澆上辣椒油,把我痛苦的呻吟聲當成歌曲來聽,如果叫聲不夠慘烈,還可以順道把我安置在老虎凳上,一塊塊木板的往上加,看我究竟能支撐到什麼時候……”

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神情。

“王爺,當然我受傷了就需要休息,我要療養,我是爬不到刑部公堂為什麼大人辯什麼案子,還有府裡大大小小的事務,我想我也無能為力了。”說著,二話不說,一屁股坐在地上,頭枕雙臂,哼個小曲什麼的,悠閒自得地曬曬太陽,如果有個什麼墨鏡什麼的,我就可以比上在夏威夷曬日光浴了。

一群人傻眼,果真是——無賴。

“銀千兩!你給我起來——”陰冷霸道的聲音。

“哼——”翻個身,“沒聽到,沒聽到……”

“銀千兩!”

“原來六弟也有無語的時候。”那聲音就像一道和煦的陽光照進平地上,我仔細打量眼前藍衣華服的男子,他身形修長,一身藍衣風流非凡。弱冠之年而已,卻沒有束髮,只在頭頂髮髻上插著潔白鈴纓提花簪子,面如美玉,眼似清泉,唇角帶著溫和的微笑,絕逸出塵,這麼謫仙般的人,我剛才竟然只顧著和上官凌月鬥氣,將他完全忽略?!(某緋你真是有罪!)

“三皇兄見笑了。”上官凌月一臉陰冷,皮笑肉不笑。

果然是他!欽差大人,別來無恙。

“銀千兩——”

“啊——你幹嗎推我。”瞪著那個罪魁禍首。

“流口水了。”上官凌月冷嘲道。

手忙腳亂的趕忙雙手去擦嘴角,乾乾的——被戲弄了……居然套用我的話,死瞪著上官凌月,他居然能裝的跟沒事人一樣。

“銀狀師,別來無恙,上次刑部大堂上,銀狀師的表現真是讓人刮目相看。”那個讓人如沐春風的人開口,嗓音清幽磁性,和煦溫暖。

“過獎。”我都覺得自己好假。

“本王總覺得和銀狀師似曾相識。”

似曾相識——廢話,這個身體照顧了你十年,你若是不識,我才火大了。

“那——”還不等他說完。

“銀千兩!你把本王的紫雲羅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