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你推我讓,藍衣男子說:可否向六皇弟借個人用用;紅衣敗類滿臉堆笑:自然自然,如果三哥要銀千兩,只管拿去,那廝在我府上放著也是浪費糧食,這禍害送給你,不用還了……冷非老錢他們個個放鞭炮歡送我離開凌王府——“王爺,你怎麼不告訴他,這是皇上的旨意?”冷非猶豫了一下問。

“哼——三哥這招果然使的好,父皇的聖旨都搬出來了。”

“王爺,皇上已經於下達旨意之時,和密妃娘娘前往避暑山莊避暑了,您看現在怎麼辦?”

“這些日,關照府裡的大大小小,倍加小心。”

“難道三皇子會派人偷襲王府?”

“量他也不敢輕舉妄動,只是——”他的嘴角不自覺地呈現一絲笑意,彷彿曇花一現,但是冷非還是目瞪口呆,“別忘了,那個人可不是省油的燈,這次沒達成他的願望,依他往日那無賴的個性,恐怕是不惹出點麻煩讓本王收拾,是不會安心跟著上官聿夜走的。”

“是。王爺。已經吩咐下去,全府上下這些日都不會搭理銀千兩。”

“還有,王爺,挽柔小姐的丫鬟傳話來了,說小姐今日身體不適,不能前來赴約。”

“吩咐老錢送些補藥過去,順便看看她又怎麼了,千萬別讓他她死了,本王還要娶她氣死我那能幹的三哥。”上官凌月的臉上又回覆了往日裡的邪虐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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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幽的池水,清澈如鏡,靜謐的夜掩起黑幕籠罩著整個凌王府。

嘩啦啦——時不時的在荒廢的後花園角落潭池傳來一聲聲清脆的水聲,月色朦朧,只看到水面探出半個少女的身子,膚色皎潔如皓月,一頭及腰的黑緞似的長髮,黛眉如畫,杏眼如星,瓊鼻優美,香唇微啟,笑容顏顏,蠱惑而誘人,難道這就是潭池育出來的仙子。

少女玉手輕折起岸邊垂下的枝條,揮灑著帶出一串串清冽的水珠,少女銀鈴般的笑聲盡顯可愛天真。

自從來到凌王府,我從來沒有現在這麼舒暢過,明日就要隨使團出使那個什麼的蠻夷之地,估計一走就是大半個月荒山野嶺的,好不容易找到這麼個淨土,平日也沒有人來往,舒舒服服地泡個澡。扮個男人真不容易,還要整天帶著爺爺給的這張人皮面具,怪只怪我沒踩著狗屎運,穿到了這個男尊女卑的時代,“女子”一詞就是足不出戶,出嫁隨夫的代名詞。

輕挽起長髮,一件薄薄的單衣覆蓋在身上,坐在靠近池邊枝幹上,抬頭仰望著一樣的月,不知道爸爸媽媽現在在幹什麼?我走了,他們一定很傷心吧,爸爸媽媽,我真的好想你們,可是我怎麼回去呢,“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昔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輕哼著一首明月幾時有,痴痴地凝望著那一輪明月,眼淚靜靜地順著臉頰流淌下來,時間彷彿停住,一道黑色的身影籠罩下來,我猛地抬起頭,一隻大手溫柔似風地拂過我的臉頰,拭乾溼溼的淚痕……

黑衣人眼中的驚豔還未來得及到達眼底,已經被我一個甩手,隨手抄起什麼東西往他臉上鋪天蓋地地蓋去,一把推開他,“色狼!”單手緊緊地拉緊胸口的單衣,倉皇逃回了自己的房間,關上門緊緊的聆聽,確定黑衣人沒有追上來,才長長地舒了口氣。

帶著淡淡的憂傷的空靈把他吸引到這個偏僻的角落,見到她的剎那間,他真的以為她是輕靈脫俗的仙子,忍不住想靠近她,她有一雙會說話的眼睛,長長的雙睫好像蝴蝶拍眨著翅膀,眼神明亮動人,眼淚還掛在臉頰,眼底卻是明媚似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