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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放肆!”李亨霍然起身,揚手指著跪在自己案前的李豫等人,怒斥連聲“爾等攪亂本宮的盛宴,居心何在?”
張xuān起身拍了拍手笑道“楚王殿下真是好口才,指鹿為馬,令張某非常佩服。”
“吐蕃人犯邊,那吐蕃二王子弒父篡國,單方面撕毀唐蕃和親之約,反倒成了張某的罪過。而吐蕃人舉大兵侵犯部州,張某作為隴朔藩帥,守土有責,難道不該與吐蕃人開戰?好了,張某率軍擊退吐蕃人,數次大戰大捷,攻克吐谷渾故地,方圓千餘里的疆土納入大唐版圖,也成了罪過。”
“至於火器之事,張某已經再三向殿下上書密奏,而之後又公開澄清事實,是是非非自有公論,張某再也懶得討論。”
“若是張某效仿安祿山圖謀不軌,擁兵自重,今日還能坐在這裡任由楚王殿下讓身上潑髒水嗎?”
“張某與萬春之事”張xuān回頭來望著萬春一眼,神色湛然道“張某與萬春兩情相悅,談不上sī通公主僭越犯上,若是楚王殿下非要給張某扣上這麼一頂罪名,那麼,張某隻能說,楚王殿下不是太愚蠢就是太無知了。”
“所謂yù加之罪,何患無辭!yù加之罪,張某何懼之有?”
“楚王殿下糾集眾人,矛頭對準張某,當真是為了江山社稷嗎?好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張xuān的聲音突然變得無比的冰冷,他冷冷一笑,轉身面向李亨躬身一拜“臣請殿下,還臣一個清白!”
李亨嘴角抽動著,臉色變得有些複雜。
李豫陡然狂笑一聲“張xuān,你縱然巧舌如簧,也難逃重罪!”“張xuān禍亂朝綱,觸犯律法,罪在不赦。來人,將張xuān拿下!”李豫厲聲暴喝道。
李豫的話音一落,殿口處頓時衝進來數百右衛率府的宮禁宿衛,有些把持在殿口,而有些則手持刀械蜂擁過來。
現場一片混亂,眾臣和皇室宗親紛紛起身躲避不迭,避在一旁,有人奪路而逃,卻被宿衛給呼喝回來。
楊國忠和陳希烈面色變得有些蒼白,到了這個份上,他們怎麼還能不明白,李豫原來要行兵諫之舉!難怪李豫如此有恃無恐,如此咄咄逼人!
李亨大怒,也有些亂了心神,他揚手指著李豫怒斥道“李豫,放肆!爾等放肆!”
李亨這一輩子,最擔心也是最恐懼的就是宮變了。他前後兩次經歷宮廷政變,差點都一命嗚呼。
如今見自己的長子李豫竟然也主導了一場兵諫,他心裡的憤怒和驚懼可想而知。
李豫匆匆回頭向陳玄禮暗示了一眼。
陳玄禮慢慢向後退去,他準備出殿給宮外的心腹中郎將孟尋發訊號,讓孟尋率軍進興慶宮,徹底穩固住宮裡的局面。
右衛率府長史公孫遊率一干如狼似虎的宿衛保護在身前,李豫的膽氣一壯,旋即大聲呼道“父親,兒臣斗膽了。來人,將張xuān拿下,打入大理寺大獄,等待朝廷處置!”李亨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雙tuǐ一軟,就癱坐在坐席上,嘴角抽動著,一句話也說不出口來。
李亨就像是一隻被戳破了外皮的紙老虎。見李亨如此不堪,張xuān長嘆一聲,昂昂然向前邁了一步。
李騰空和花奴兒面色肅然,亦步亦趨,緊緊護持在他的身側。
“楚王,你帶甲逼宮,僭越犯上,是為謀反之罪。”張xuān揚手指著李豫,淡淡道“本王勸你懸崖勒馬,立即向殿下請罪,否則,當日的榮王李琬、嗣寧王李琳,都是前車之鑑!”“張xuān,任你如何狡辯,今日也難逃法網!”李豫暴喝道“還不趕緊將張xuān拿下,更待何時?!”
“放肆!誰敢動本王?!殿下面前,爾等竟敢擅動刀械,其罪當誅!”張xuān怒吼一聲,昂然站在當場,凜然不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