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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捨不得你的偃術無人傳承……”沈夜微微皺眉,似乎想起了那時的心境。
“師尊總是這麼……嘴硬。”最後兩個字,謝衣說得極低,沈夜依舊聽見了,瞟他一眼,要在以往,興許會再輕斥一句“胡鬧”,如今卻只是笑著搖了搖頭。
“你那朋友給你的東西呢,拿到了沒有?”
“拿到了,我進門就已感知到,葉海放在書房裡,明日我再清點,今晚先陪師尊坐坐。”
“嗯……”沈夜點頭,沉思片刻,忽然將話鋒一轉,回到白日老者所說的那件事情上。聽他提及此事,謝衣也精神一振,收起所有玩笑輕鬆的態度,凝神細聽。
“你昔年任破軍祭司後,便能自由出入城中收納典籍書卷的殿樓,對那些卷冊,是否已全部看過?”
“大部分看過。”謝衣回答:“雖說未規生滅廳主事必須熟讀全部典籍,但弟子想著多學些總不會錯,興許還能從中發現破界之法,抑或能提高偃術,因此只要有空,便拿出來翻閱,幾年下來,大約看了有七成。”
“嗯,內中汗牛充棟,典籍繁多,我用了許多年才全部閱讀完畢,你不過幾年功夫已看了七成,實屬不易,倒是辛苦你了……”沈夜點點頭,音色沉沉,眉頭微微皺起,問他道:“那你可記得,有一冊記錄上古軼事的,曾提到神農神上昔年於長流水畔的遭遇?”
“神農神上……”謝衣一愣,往記憶深處搜尋那百餘年前的知識,很快想了起來,點頭道:“有印象,師尊說的,可是神上於長流水畔救助安邑部族的襄垣之事?”
“正是。”
上古之時,人神皆居住於地上,有安邑部族族長蚩尤胞弟襄垣,為鑽研鑄魂之術,決定跨越長流水,往不周山探訪神蹟。他在渡水時遇到危機,險些喪命,幸好神農神上途徑此地,便施援手救他一命,並贈予木禾。此物甚為神奇,只要吃上一口,就足以整年不餓。
“此事典籍裡確有記載。”謝衣道:“之後襄垣闖入不周山,觸怒鐘鼓,僥倖存活,卻被龍神在身上刻下了烙印。之後,襄垣發現血塗之陣的秘密,最終習得魂魄鑄劍之法。”
沈夜點下頭,沒有說話,看著窗外夜色陷入沉思,謝衣見他不答,也不接著往下講,靜靜等待他下文。
片刻後,沈夜低聲打破沉默:“……殿樓中卷冊記載的,都是大面上的東西,還有一些傳說只在城主中代代相傳。當年,我有次去見滄溟,她告訴了我關於這件事的更多東西。”
“滄溟城主?”謝衣一驚,對這位靈力強大,身體孱弱的城主,他心裡總有些敬而遠之。
滄溟是個十分特別的人,按理說,身為流月城之主,她是諸位祭司們的直接上級,謝衣身為下屬,應有很多機會同她接觸才是。然而由於病症嚴重,滄溟極少出現在人前,即使身為破軍祭司的歲月裡,謝衣也鮮有機會見到她。
城主血脈靈力豐沛,代代相傳,每一代城主,幾乎都是烈山部中靈力最強之人,更掌握著許多祭司們不知道的秘密。而城主的青睞,有時也決定了誰能坐上大祭司的位置。
謝衣知道沈夜兄妹少年時便與滄溟熟識,只不曾想,城主還告訴過他那些只在城主間流傳的事。
第35章
“那時候,滄溟已病得很重了。”沈夜微微皺眉,陷在回憶裡,“那天下午我帶小曦去見她,為什麼求見如今已不記得,但她那日說的話卻讓我印象深刻。我們走到她寢殿門口時,侍女說她正昏睡著,不能見客,我想離去,卻又有另一位侍女跑出來,說滄溟請我們進去。於是我帶小曦進去,見她靠在床頭坐著,精神萎頓,臉色慘白。”
“滄溟城主……那時已頑疾深重了嗎?”
沈夜點點頭,嘆道:“那時她還不是城主,但估計也快了,一年半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