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霄雪詫異道:“你瘋了不成?誰說讓你跟著跑了?咱們三個擠一擠,應該能坐的開。過來,讓小女孩坐在我前面,你坐我後面抱緊我。至於行囊,等我看看怎麼放。”

這時候小女孩醒了過來,感覺到自己被寒塵抱在胸前,掙扎惱怒道:“賤、貨,誰讓你抱著我的?你身上那麼髒,別碰我。”

小女孩掙扎扭動四肢亂碰,觸到寒塵胸前傷口,痛得他一皺眉。他卻咬牙忍著並不鬆手,抱緊她在胸前,柔聲安撫道:“小主人且將就片刻,等下奴的新主人安排妥當,下奴再向您賠不是。”

李霄雪算計半天,覺得如果是讓寒塵和小女孩都坐在她身前,她自己揹著行囊,手扶車把控制油門都極為不便,最好的情況就像她剛才說的那樣,不過行囊需要寒塵來揹著。她心疼寒塵脊背傷勢,猶豫不決。

寒塵見她為難,小心翼翼請示道:“主人,可否容許下奴抱著小主人坐在您身後。您放心,下奴會背好行囊,扶穩坐正。”

他這樣問其實也存了一點私心,他曉得寶馬速度快,奔行起來恐怕坐在最前面的人冷風撲面,小主人體弱若是坐在最前面,身體可能受不了。他自知身材高大,若是換成自己坐在新主人身前,又會擋了她的視線。如此權衡,讓小主人坐在中間應該最安全舒服。

李霄雪猜到他多半又是為他的小主人打算,可那小女孩醒了就不老實,對他踢打責罵,她看著就有氣。於是她眼珠一轉,對那小女孩引誘道:“小姑娘,我這寶馬比尋常馬兒跑的快許多,你是女子豈能躲藏在人後?坐在我前面看看風景不是更好麼?”

小女孩本就不願讓寒塵抱著,聽了這話自然動心,厲聲對寒塵命令道:“快放我下來,我要坐在最前面。”

寒塵勸道:“小主人,寶馬跑的快,夜晚行路坐在最前面風寒刺骨,您的病尚未痊癒,恐怕……”

小女孩蠻橫地打斷寒塵的話,倔強道:“怕什麼怕?我是堂堂女人,怕這怕那豈不是讓人笑話?你一個男人家別再羅嗦了,聽李姐姐安排就是。”

寒塵垂眸嘆息不再多言。

李霄雪騎上摩托,讓小女孩坐在自己身前教她扶好座椅前面的把手,又讓寒塵貼在她身後坐穩,叮囑道:“寒塵,你摟住我的腰,重心向前,否則開快了容易出危險。”

寒塵本能地有些抗拒,不願以那種親密姿勢摟著一個女人,他不免猶豫道:“下奴身體骯髒,若貼緊了您,會否……”

李霄雪知道他心內彆扭和顧慮的地方,但這會兒由不得他,行路安全更重要,於是嚴肅道:“男女之別的虛禮現在顧不上了,算我佔你便宜,仗勢欺人命令你摟著我,你不能不聽。”

“是,下奴遵命。”寒塵死心,順從地摟著她的腰坐好,前胸略有些僵硬地貼著她的脊背。

“坐穩扶好,開路了。”李霄雪拽下護目鏡,熟練地操縱摩托衝了出去。

摩托馬力強勁,風馳電掣一般飛奔,剛一開始小女孩嚇得險些驚叫,虧得風大吹得她一張嘴就吞了冷風,什麼話都說不出口。

看小女孩吃癟,李霄雪稍稍得意,不過也考慮到小女孩體弱,怕她真受寒又病倒,就貼在她耳際提醒道:“若是嫌風吹冷,就拽住我的圍巾遮住頭臉。”

小女孩逞能挺了片刻,終究是受不住,乖乖聽話用李霄雪的圍巾遮住頭臉。

夜幕低沉,四下完全漆黑,只有星光閃耀。

李霄雪開啟車前燈照亮沙漠,偶爾抬頭看看星象確認方位沒問題,並不多言。夜風冷,車速快,她可不想迎風張嘴說話,灌一肚子冷氣自找難受。

小女孩也切身體驗了風大寒冷的滋味,行出兩個小時,她終於受不住,全身已經被冷風吹透,再沒有了先前的新鮮激動,牙齒打顫地央求道:“李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