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翅一震,無數的磷粉從他翅膀之上撲騰出來,隨著那股颶風閃著瑩瑩的光朝殺生丸襲來……

磷粉漸漸散落,瑪瑙丸哈哈大笑:“我的毒粉味道如何?可惡的死狗,竟敢削下我瑪瑙丸大人的羽翎!”

“我還會削下你的腦袋!”那落盡的磷粉中,一個白裘紅花的身影絕然而立,手中的光鞭蛇一樣朝瑪瑙丸捲來:“這種程度的毒怎麼可能對我殺生丸有用!”

瑪瑙丸驚駭的瞪大了眼:“不可能!”

那光鞭卻已像有生命一樣,不斷的追逐著他的閃躲,將他緊緊的纏繞起來。

力量的傳承

被光鞭纏住的瑪瑙丸像一隻沒出蛹的蛾子,他用力掙扎甚至破口大罵,殺生丸卻只是冷冷的看著他,然後手指一動,往下一拽——那瑪瑙丸立刻像一捆乾柴一樣從半空直直的墜下來,將地面砸出一個深坑。

殺生丸黑色略翹的靴子停在瑪瑙丸的下顎邊,讓瑪瑙丸掙扎著抬起頭來才能看清那冷麵俊美的人。

“我說過,我會切下你的腦袋。”

殺生丸抬起手臂,露出尖銳的指甲,讓瑪瑙丸驚恐的大叫起來,像條蟲子一樣在地上掙扎翻滾:“父親大人!父親大人!救命啊——”

“瑪瑙丸!”那邊巨大的飛蛾妖以一對翅膀為代價從與犬大將的戰圈中脫離出來,幾個大跨步猛然朝殺生丸逼近。

巨大的犬妖在他背後長吼一聲,在一邊山谷的峭壁上輕點幾下,腿上雪白的毛裘飛舞,彷彿踏著潔白的雲彩一樣急速的朝背對著他的飛蛾妖追去。

雪白的纏絲鎖鏈一樣纏上殺生丸抬起的手臂,殺生丸眉一皺,已經被飛蛾妖口中吞出的纏絲狠狠的摔上了天。

他整隻手臂都被那雪白的纏絲包裹了起來,銀色的纏絲與他肩上實為雙尾的雪白皮裘糾纏在一起,讓他瞬間產生一種被壓制的不滿和憤怒。

只是,對方到底是大妖怪,哪裡是才數十歲的殺生丸能夠抗衡的?

轉眼之間,殺生丸便像一隻蝶一樣摔飛了起來,身後的雪白長裘被激盪的空氣扯得獵獵飛舞……

瑪瑙丸趁機從殺生丸的光鞭下脫離了出來,掙扎著殘破的翅膀朝巨大的飛蛾妖飛去,然後雙眼猛的瞪大,從喉嚨深處發出一聲悲鳴:“父親大人——”

緊追而上的犬大將狠狠一爪子抓在飛蛾妖的背上,讓那小山一樣的實體也禁不住顫了一下,踉蹌著朝前邁了一步,直將地面踩下一個大大的凹坑,那飛蛾妖卻仍不顧,張口彈舌,好幾股雪白的纏絲便從他寬闊的口器中噴射而出,準確的從幾個方向纏上殺生丸的手臂,然後極其迅速的將他的手臂包裹了起來。

難以想象的毒液從纏絲上滲入殺生丸的手臂,幾乎可以聽到毒液腐蝕的哧哧聲。

犬大將在地面上借力一躍,高高的跳上飛蛾妖的肩頭,尖銳的牙齒咔嚓一下沒入頸部的面板之下。

巨大的飛蛾妖慘呼一聲,舌頭一抖,口中的纏絲帶起殺生丸的身體便向空中拋去……

殺生丸高高的從空中跌落,微微後退幾步,只有黑色的靴子,竟是每步都陷入地面好幾寸!

最終他身體晃了一晃,卻忽然被人抱住了腰,才終於穩住。

他回頭一看,十日雙手環著他的腰,卻皺著眉一臉苦大仇深的盯著他的手臂。

那纏絲失去了另一頭的牽扯終於輕飄飄的落下來,於是,現出殺生丸那傷痕累累的手臂來:寬大的袖袍已經腐蝕殆盡,彷彿被蟲子啃噬過一樣坑坑窪窪,露出灼焦的手臂,那上面被纏絲緊縛過的地方,赫然是一道道的黑痕,彷彿焦炭一般。

殺生丸順著十日的目光看了自己的手臂一眼,若無其事拉過腰後的皮裘,將手臂遮掩了起來,然後用完好的那隻手輕輕的掰開了十日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