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他遠遠的便看到了自己的夫人。

她穿著華貴豔麗的袍子,獨自一人靜靜的站在城門口那裡等他,手交疊著放在身前,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優雅而美麗。

他自然知道他的夫人,其實骨子裡是個頗為不屑世俗的人,那些淑女一樣的姿態不過是做給別人看的,只有那種優雅與高貴,卻是她與生俱來的氣質。

他的夫人,其實是犬族為數不多的大貴族,出身高貴,妖力龐大,卻在嫁給他以後,一直為他守護著他的背後。

像現在,她總是那樣堅信他會戰無不勝的回來,於是,總是站在他一定會回來的家門口優雅的笑著,等他。

犬大將心頭一暖,快步上前,牽起夫人的手。

犬夫人暖暖的朝他一笑,兩人並肩走入西國的城門。

這是,由他們建立的淨土。

西國城內,百姓仍然在喧鬧的張羅著集市,已是下午,許多人都開始零星的收拾東西。

時間、事件,所有的一切都在重複著昨天,沒有人知道昨夜的那場危機。他,犬大將,守護了戰場,他的夫人,替他守護了他的國土。

犬大將禁不住稍稍用力握了握夫人的手,犬夫人卻只是微笑,有禮而疏遠的應答著西國的子民熱情的歡呼——在西國所有人的眼中,她才是這裡的主人,保佑了他們和平安定的生活。而犬大將,因為一直在外面作戰,十年,幾十年不回來也是常事,而人類的生命太短,又總是善於遺忘,於是,便漸漸忘記了那西國城牆上宏偉的雕像,那座犬大將的雕像。

人類生命的淺短,決定了他們見識和記憶的淺短,這,怪不得誰。

“犬大將大人,有你的信喲!”

剛剛才慢悠悠的走回西國的十日一到城門,便看到了一個鬼頭鬼腦的人類被守城計程車兵架住,正在爭吵。

十日上前一問才知道,原來,這個人類計程車兵竟然是來西國送信的,而送信的物件,竟然是難得回來一次的犬大將!不得不說,這是極大的巧合還是別的什麼呢?

而那個送信計程車兵,到底不是土生土長的西國人,見到這麼多剛從戰場上下來的妖怪,哪裡還敢進去送信?於是,徘徊不定探頭探腦的他自然被西國的守城士兵盤問了起來。

“真的,我是奉十六夜公主的命令來給犬大將大人送信的,這是信,請……請幫我轉交給犬大將大人吧!”

那送信人一見“熱心”的十日,便立刻將自己的任務丟給了他,轉身便跑了,於是,便出現了十日揚著手裡的信給犬大將打招呼的情景。

只有殺生丸,默默的看著那封信擰了擰眉:人類寫給父親大人的……信麼?

犬大將有些疑惑的接過信,是拿花瓣蒸香的細絹紙,淺淺的紫色,娟秀的字型,淡雅的香味。

犬大將微微皺起眉,看向犬夫人,犬夫人卻毫不在意的笑了笑。

“是求救信。”犬大將不怎麼自然的說出三個字。

“啊,很漂亮的求救信啊!”犬夫人半眯著狹長的眼,輕聲道。

犬大將愈發的不自在:“是這次回西國的路上從妖怪手下順便救的一個女孩,是某國的公主。你也知道,我一直討厭妖怪的肆意亂為,所以,隨口跟她說,如果有需要,可以到西國找我。這次,她寫信來說有妖怪進攻了她們的城池,希望得到西國的幫助。”

犬夫人握住犬大將的手,嘆息一聲道:“去吧,犬大將。你的夢想,不就是希望人類能夠與妖怪毫無芥蒂的相處嗎?這個,也算是離你的夢想近了一步吧。去吧,我在西國等你。”

犬大將怔怔的凝視了自己的夫人許久,終於點點頭,然後化作一團光球飛快的消失。

十日動了動鼻子,是薰衣草的味道。

“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