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就未免有些小人行徑了,更何況那些也是大宋皇族子嗣。只不過這話牛宏自然是不敢對趙構說,但心裡的意思,卻是在牛宏的臉上表露無疑。

趙構這麼多年來在深宮之內也算是磨練了不少,城府可比他同齡人要高出許多,一眼就看出牛宏的心思。趙構的心裡也是一緊,這才想起來,眼下這支軍隊還不能完全掌控在自己的手中,要是讓牛宏對自己產生了壞印象,而導致牛宏離自己而去,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當即趙構立刻便對牛宏笑道:“牛宏將軍有所不知,那媚兒原本是吳家準備送給朕的嬪妃,後來被那信王擄走。如今朕有機會脫離苦海,又怎能忍心看著朕心愛的人,繼續留在信王趙榛身邊受苦呢?況且朕這次離開信王趙榛的掌控,等信王趙榛回來之後,指不定又會將怒火撒在她的身上,朕於心何忍啊!所以朕才會希望牛宏將軍能夠出手,將朕的愛人給救回來!”

“呃!”吳媚兒嫁給信王趙榛為妾,這件事是天下共知。只是這其中的緣由,知道的卻是沒有幾個,牛宏自然也不例外。聽得趙構這麼一解釋,也算是合情合理,牛宏也就相信了。

當即,他眉頭便皺了起來,猶豫了再三,牛宏終於還是點頭說道:“陛下,既然是如此,那末將這就帶著將士前去解救吳媚兒小姐,請陛下與各位娘娘千歲和太后千歲隨將士們先行離開。末將在救回媚兒小姐之後,自然會回來的!”因為趙構說這個女子是他的愛人,那麼也不能說是信王王妃了,只能說是小姐了。說完,牛宏對趙構一禮,便轉身要走。

“且慢!”趙構一口喊住了牛宏,牛宏不知道吳媚兒嫁給信王趙榛的真相,趙構卻不可能不清楚,這要是牛宏和吳媚兒一見面,趙構的謊言豈不是被拆穿了?況且他還要將羅月兒也抓來,以報自己的仇恨。

當即,趙構便眼睛珠子一轉,想出了個好辦法,喊住牛宏之後,對著身後一招手,立刻便有一道身影從趙構身後轉了出來。趙構指著那突然出現的人對牛宏說道:“牛宏將軍你和諸位將士畢竟都是武將,吳媚兒這幾年來在信王趙榛身邊擔驚受怕,膽子也比尋常人要小很多,將軍這般明刀明槍地趕過去,只怕反倒是會嚇到媚兒。這樣吧,就讓張通判跟隨將軍一同前往,等找到吳媚兒,就讓張通判與吳媚兒交涉即可。”說著,便將那人從身後推了出來。

這被趙構推出來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時任通判的姓張的一位大臣。此刻張通判的臉色也是一片慘白,雖說他自幼便被人稱作奇才,才華橫溢,但這動刀動槍的事情,張通判可是大姑娘上轎子頭一回。

而就在這個時候,趙構趁著牛宏沒注意,用極為低沉地聲音對張通判說道:“張通判,等會見到吳媚兒,立刻動手將吳媚兒擊暈。至於信王趙榛的其他家眷,如果肯老老實實跟著走的,就一併帶走,如果不肯的話,莫要留有後患,全部殺掉!記住了,不要讓朕失望。”

飛快地對張通判說完這幾句話,趙構的臉上卻始終保持著微笑。他轉而對牛宏說道:“牛宏將軍,莫要看張通判是個文弱書生,他可是張順愛卿的兒子。也是朕的好幫手,剛剛多虧了張通判在外周旋,才保得朕以及諸位嬪妃和母后沒有被信王趙榛的爪牙所劫持。張通判,待會你可以要好好勸說吳媚兒,一切,都靠你了!”說著,趙構的手用力地在張通判的肩膀上拍了兩下。

“陛……陛下,臣……臣……”在聽完趙構的話之後,張通判的臉色越發的慘白,虧得現在是在夜裡,光線不太好,如果是在白天,只怕所有人都會被張通判此刻蒼白髮青的臉色給嚇一跳。

張通判張了張嘴,似乎想要對趙構說些什麼,可看著趙構的臉,張通判卻是怎麼也說不出口,最終只能是咬著牙,後退一步,對趙構拜倒在地,喝道:“臣一定不會辜負陛下所託。”

本來牛宏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