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而出,只是他選擇突圍的方向讓信王趙榛微微一愣。因為那個點,正是被稱之為杜昆的劍手頭在守衛,他就在這個名字叫何自在地年輕人的去路上。

年長的杜昆將劍一橫,身體前傾,身體緊繃。

信王趙榛心中一動,他認出這個姿勢正是要出手了。

何自在顯然也察覺到了自己的失誤,但這千鈞一之際,後退已不可能了,他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衝。

他雖然手中沒有劍,但搏擊卻很厲害,他用的是明教中的一種高深的搏擊武學,信王趙榛一眼就從對方的細微動作中得出這樣一個認識。因為他手中的幾個明教弟子就會這門功夫。

明教的人馬,看起是關係還不錯的小團隊,發生了內槓,這倒是一件令人感到頗為有意思的事情。

只是這種情況並不是有多罕見,因此信王趙榛也只是下意識地關注了一下。

此刻何自在正撞向劍手杜昆,他試圖變化前進的路線來避開對方出劍的軌跡。

可惜,杜昆沒有讓何自在逃脫,他乾淨利落地刷刷兩劍就封死何自在的去路,逼得對方無奈之下只能快速的變向,向一側跳開。

這個時候杜昆只要再上前一步,用劍對付何自在,就能讓那個何自在陣腳大亂。

杜昆向前一步正好踩在何自在下一步可能退讓的位置上,手中迴轉長劍,已準備最後的一擊。

可這時觀戰的信王趙榛卻微微眯了一下眼睛。

這時杜昆的動作慢了半拍,那個何自在幾乎是險中又險地抓住他的手臂,然後一甩,將這個年長的劍手杜昆甩得連退五步。

這一下變故出乎所有人的預料之外,甚至連那個何自在都楞了一下,信王趙榛清楚地從他眼中捕捉到一絲詫異。

何自在看了被他甩得退開的杜昆一眼,只是一瞬間的時間,然後立刻頭也不回地從另一個方向逃入了人群中,跑向遠方。

信王趙榛心中暗暗叫了一聲,這個叫做杜昆的劍手明明是在故意放水。

不過他的手法還真是隱秘,一般人可能還真看不出來,若不是他在前世今生的時間裡,積累下在他這個年紀,這個世界上的人永遠也無法想象的豐富經驗,這會兒估計也會被這倆人矇在鼓裡吧。

無人可及的經驗,識別對方的計量對於信王趙榛來說,就像是吃飯喝水一樣的簡單。

他現在的實力已經遠遠的超過的大宗師級別的水準,論殺人技法,他是當之無愧的第一。論身手,那個叫做何自在的人,真要與信王趙榛動起手來,估計幾十個也不夠他一個人打的。

可以這麼說,就算是明教中的那些高手,那些資歷老地強悍的武林高人,單純從殺人技法的劍術上來說,大約都只夠給他當學生的。當然,如果是舞動好看和花樣的話,另當別論。趙榛學習的從來都以殺人為主的殺人技法,一擊必殺。

場面上因為突如其來的變故而停滯了一瞬間,大多數人都面面相覷。周圍的人們開始嚶嚶嗡嗡地議論起來,討論之前那場戰鬥得失,雖然這些人當中大多數甚至連戰鬥怎麼開始和結束的都沒有來得及看清楚,但是這卻是他們茶前飯後的談資了。

那些被何自在打倒在地的明教劍手們,一個接著一個地從地上爬起來,顯然沒什麼事情。而當事人反倒不言不語,不過他們互相看了一眼,不見得有多沮喪或者憤怒。

相反,倒有一種鬆了一口氣的意思。信王趙榛將他們的神色盡收眼底,他回過頭,正好看到羅月兒與吉倩倩也在看向自己,三人對視了幾眼,都從各自眼底看到一絲瞭然的神色。顯然,看出這一切的不僅僅是信王趙榛而已。

“信王趙榛,他們根本就沒有想追的樣子呢。”羅月兒站在信王趙榛身後小聲嘀咕。信王趙榛一笑,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