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大軍來襲,誰勝我們投靠誰。因為各種原因,陛下英明,各地的文官世家被迫投靠敵人匪軍也都不會受到太大的處罰,到時候只要我們多貢獻一些金銀就成了。”

“什麼?不行。”張文華這話一說出口,那些張家子弟又是叫囔了起來,其中一人身子乾脆衝到了張文華面前,指著張文華就喝罵道:“張文華。說了半天,你竟然說出這麼個主意來。我看你早就被那個趙燕給收買了。”這個張家子弟是張文華的同輩,在他們這一代上,其他的張家子弟可以說是完全被張文華的光芒給遮掩了,平時那可是對張文華十分的嫉恨。現在好不容易找到這麼一個機會,他們這些人,簡直恨不得立刻將張文華給扣上一個大帽子,然後打得永不翻身。

只是他們這番作為,落在張文華的眼裡,卻是隻得到一片譏諷的目光。這個時候,刺史張陵又發話道:“你們的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家主?這個刺史?都給我退下。”

別看刺史張陵年紀不大,但身為刺史張陵家主,又豈是易於之輩。刺史張陵在張家家族與本地的權力和威望,張家上下無人能及。所以刺史張陵這一發話,那幾個帶頭的張家子弟立刻就縮了縮脖子,老老實實地坐了回去,而那名衝到張文華面前破口大罵的張家子弟,更是進退兩難,最後還是在刺史張陵那仿若殺人般的目光中,灰溜溜地退了下去,根本就沒有臉面留在這裡。

鎮住了這些當官的張家子弟之後,刺史張陵的臉色也不怎麼好,他轉頭望向了張文華,說道:“文華,雖然你說的很有道理,但要我們就這麼放任信王趙榛入主臨江城,那是不可能的。你可有其他的主意?”

張文華笑了笑,對著刺史張陵拱手說道:“大人。正所謂退一步海闊天空,目前對於我們臨江城的張家來說,只有這麼做,才能夠得以存活下去。況且,我們這一退,並不代表著我們張家的實力會有所損失。只要處理得當,說不定還能有所收穫。”

“哦?”刺史張陵以及在座的少數幾名張家長輩聽了,頓時眼睛就一亮。刺史張陵甚至是忍不住把身子往前稍稍一傾,問道:“文華,若是你真有什麼好主意,那還是快點告訴我們把。”

“家主,不用著急。”張文華一禮,說道:“若是侄兒猜得不錯的話,很快統領大人就要派人來了。一切不妨等到統領的人到了之後,再放在一塊說吧。”

“凌山統領?”刺史張陵先是眉頭一皺,這些年來,刺史張陵和凌山統領同為臨江軍城的文武官員,可是沒少有明裡暗裡的衝突,怎麼會好端端地找上門來?不過回過頭一想,刺史張陵也是想明白了,這次那個反賊趙燕帶領武功山軍東征,要倒黴的可不只是他刺史張陵,凌山統領也一樣在劫難逃。

當即,刺史張陵也是點了點頭,說道:“雖然話說是如此,但這凌山統領會不會真的想到這點?萬一他凌山統領短視,不肯與我們張家共同進退呢?”

刺史張陵這麼考慮也不是沒有道理的,畢竟這些年來刺史張陵和凌山統領只見積攢了太深的矛盾了。要兩家突然結為盟友,只怕不太容易吧。而張文華聽了,卻是淡淡地一笑,說道:“家主莫要擔心,那信王趙榛入主武功山之後,土家和白家都紛紛家破人亡。可見信王趙榛此人太過強勢,凌山統領不可能看不到這點。所以凌山統領唯一的選擇,那就盡棄前嫌,與我們共同進退。”

彷彿是為了迎合張文華所說的話,下一刻,就聽得大廳外傳來了一把呼喝聲:“老爺,凌山統領的屬下凌康小將軍求見。”

聽得下人的聲音,大廳內的一干刺史張陵子弟盡是譁然,凌山統領人還真的跑到張家府上來了?而且來的人竟然是凌山統領的兒子凌康?這足見凌山統領對此次來刺史張陵的事情有多麼看重了。刺史張陵聽了,連忙是高聲喊道:“快快有請,快快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