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倖免了。

此時,聽了他的話的凌康衝著他點了點頭,算是徹底擊垮了他最後一點僥倖,當即,那名張家家族的長者便兩眼一黑,直接便暈了過去。

他這一暈,連帶著整個刺史張陵的府邸大廳內又是一陣慌亂,刺史張陵黑著個臉一擺手,當即便有幾名下人上來,直接將那名家族長者給帶了下去。看著刺史張陵那一臉陰沉的模樣,剛剛有些混亂的張家子弟,又是老實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感覺丟了臉面的刺史張陵,有些尷尬地輕咳了一聲,最後對著凌康說道:“這個,凌賢侄,讓你見笑了。只是不知道凌賢侄是從何處得來的這個訊息啊?哦,當然了,若是凌賢侄不方便的話,也可不必回答這個問題。”

凌康只是淡淡笑道:“這倒沒有什麼不方便的,我家凌山統領也有不少耳目,各方官兵面對武功山軍,連一戰都未打,紛紛便開啟了城門,將城獻於武功山首領趙燕的帳下。”

刺史張陵聽到這裡之後,不由得用力握緊了拳頭,心中憤怒無比。這群吃著朝廷俸祿貪生怕死的傢伙,愣是讓那趙燕從荊湖北路攻打到江南西路,那叫一個暢通無阻。

“凌康小將軍。”就在這時,一個聲音突然響起,正是坐在凌康對面的張文華,只見張文華與其他刺史張陵子弟的驚慌失措不同,臉上依舊掛著笑容,說道:“武功山軍大軍前來,凌康小將軍能夠如此快的得到訊息,看來凌山統領對這豫章可是比我們刺史張陵上心多了。”

坐在最上面的刺史張陵一聽,立刻就想明白了過來。這武功山軍隊前來,頭疼的可不只是他刺史張陵啊。刺史張陵頗有意味地看了一眼張文華,心中對張文華的評價又高了幾分,隨即笑著對凌康說道:“凌賢侄,想來賢侄今日來張某府上,應該不只是為了告訴我們武功山叛軍的目標是我們的這件事吧?”

凌康的臉上雖然還是保持著笑意,但眼中卻是閃過了一絲異樣,再也沒有之前那般鎮定了。凌康緊緊盯著對面的張文華,嘴角帶著笑意地說道:“不知這位兄臺高姓大名,如何稱呼啊?”

張文華笑著一禮,說道:“在下張文華,為刺史張陵大人屬下的一名尋常小吏罷了。”

“張文華?”凌康輕聲複述了一邊張文華的名字,忽然臉上露出了一絲訝然,連忙是拱手一禮,說道:“原來是張大人,失敬!失敬!”

張文華和凌康同輩,而且年齡相差也不大,所以凌康對這個名聲鵲起的張家子弟也是一向很注意,只是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和張文華相見。

對於凌康的客套,張文華也是十分謙虛的回禮。兩人客套了一番之後,凌康也不再玩那些虛的了,從剛剛張文華的話就可以聽出,這刺史張陵恐怕也是早有了打算,這個時候想要再佔刺史張陵的便宜恐怕不容易了。

凌康能夠成為凌山統領手下幾個兒子中最器重的一個,當然有過人之處。此時,他也沒有絲毫猶豫,當即便對刺史張陵說道:“張世叔。既然說到這個份上,那小侄也就不再拖拉了。如今武功山軍已經逼近臨江軍城,我等若是不能團結,只怕將來只會為那反賊趙燕逐個擊破。”

凌康說得如此乾脆,刺史張陵卻是悄悄看了一眼張文華,只見張文華也是輕輕點了點頭,刺史張陵這才一臉正色地對凌康說道:“凌賢侄既然一切都說透了。那我們刺史張陵也不藏著掖著。以往的種種紛爭,我們暫且放下,現在的主要目的就要應對反賊趙燕以及他的武功山大軍。不知凌山統領有何打算?”

凌康看了一眼張文華,剛剛刺史張陵和張文華兩人的那點小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