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只有幾秒鐘,依水感覺像過了幾個世紀一般漫長。慌張地推開他準備逃跑,她玷汙了親親師父,這罪名可做大了。

白雲墨似乎對她的潛逃沒有異議,卻伸手將她撈進自己懷裡,零距離地對著她,挑眉,輕吐出聲:“現在換為師了!”

轟…感覺被雷劈了一樣,冰冷的唇覆上,輾轉廝磨,依水雙手緊緊地拉著他的前襟,呼吸急促,睜著眼睛看著他。他閉著眼,濃密如刷子般的睫毛微微翹起,在月光地傾瀉下,投出好看的光暈。

良久,白雲墨才將依水放開。

看著面部紅心不跳的某師,依水結結巴巴地說著:“師…師…師父…你…”

白雲墨修長的手輕附在她的唇上,輕佻地一笑,“下次記得閉上眼睛。”隨後轉身離開,動作行雲流水,徒留呆愣的依水。

躲在暗處的書睿一副看好的表情,與火鳳那惋惜的表情形成鮮明的對比。

一精靈,一神鳥都在腹誹。

“女人就是不同,就這麼狂炫酷,尊上都能搞的定!”

“哎,我可憐的主人就這麼被玷汙了!沒有愛了,沒有愛了…”

若這兩貨心中所想被依水知道了,她定要抓狂,她是女孩子哎!會害羞的,好嗎?

依水一夜未眠,在床上輾轉反側,腦子裡都是師父的邪笑,唇上麻麻的,冰冰的,她想她完了!她是想找帥道士當老公,她家親親師父是很帥,可是…她hold不住啊!自拜入他門下至今,她一直是被欺壓的一方,從來沒有翻過身。若她和師父談戀愛……哎呀,媽呀!完全不敢想啊!

白雲墨則恰恰相反,側臥著,墨長的發隨意地搭在床上,嘴角勾起,沒有隱去。他從來不在乎這些世俗的眼光,即使她是自己的徒弟又怎麼樣呢?既然千年萬年的光景都要自己度過,何不讓她陪著自己呢!想到這,唇邊的笑意加深。

次日,依水頂著熊貓眼起床,豔紅的衣裙與萎靡的面龐形成鮮明的對比。白雲墨依舊神清氣爽,如往日一般坐在書房中看書品茶。瞥見依水後,眼低含笑,面上卻沒有絲毫變化。

依水躡手躡腳地走進書房,臉色緋紅地瞅著位上的白雲墨,小聲地說著:“師父?”

白雲墨抬眼,“嗯?”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我去上早課了?”

“嗯。”輕哼後,便又低下頭繼續翻閱書籍。

依水又一次問道:“師父,我去浮丘峰上了?”這次的聲音明顯大了些。

白雲墨這次頭都沒有抬,“嗯。”

依水顯然有些急了,蹙眉問道:“師父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哦…早點回來。”白雲墨抬頭略帶疑惑地看著她,吐出四個字。

依水聽完,腳一跺,哼了聲,轉身離開書房,踏著青鸞便離開了雲際峰。

端坐在書房的白雲墨此番放下書,嘴邊揚起弧度,她的徒兒看來被氣得不輕啊!今日瞥見她時,便知她想說什麼?可是心情好的就想去逗一逗她。看她被氣得炸毛,他心情就會更好。

這邊依水已然踏上浮丘峰,心中的氣還是沒有消。她家師父怎麼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呢?還是那般高冷傲嬌!昨日親她的時候怎麼沒見他高冷傲嬌呢?

昨日她一宿沒睡,今日起個大早就是想去找他,問問昨晚是什麼意思?她承認是她先鬼迷心竅地吻了他,誰讓他長得如此好看呢!擱誰也把持不住啊!那他呢?回吻過來是什麼意思?單純地想扳回一程嗎?

龍惜見依水如此,輕輕碰碰她,問道:“怎麼一大早就跟便秘一般?”

光是聽她嘆氣都不下十次了,一副怨婦狀,活像被人拋棄的小媳婦。

依水沒好氣地瞟了眼龍惜,哀怨到:“是啊,已經便秘很多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