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道:“你不是同樣也在樂寧嗎。”

原來昨日在大街上並非她眼花,而是真的看到了程氏。

程氏郝然一笑,大抵是想起往年在白頭山上的醜事,有些訕訕,沒再多說什麼。

落銀微有些驚奇。

看來這些年,程氏變了許多,身上再也沒有那種凶神惡煞的感覺了,臉上的那道疤痕尤在,但用頭髮刻意遮擋去了大半,說話的時候也不敢怎麼抬頭,看來是在人世中受了不少折辱的模樣。

“你在白府做工?”落銀想了想,道:“之前好似沒有在白府裡見過你。”

“今日是頭一日上工……”程氏答道。

“原來是這樣。”落銀點頭,而後也覺得沒什麼好跟程氏說的,便道:“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好……”程氏點頭,見落銀對自己一笑,便也扯了個不怎麼像樣的笑容,而後目送著落銀的背影離去。

時隔多年,她無論如何也沒想到能在這裡遇到昔日白頭山的人。

下山之後,她經歷了各種苦不堪言的日子。在那時候她才漸漸明白,白頭山的人要比哪裡的人都要淳樸,尤其是葉六郎一家。更是難得。

而今自己以這副形象出現在落銀面前,是也沒見她眼中有分毫的嘲諷和鄙夷。

有多久……沒有人拿這種平等的眼神看待過她了?

程氏早已記不清了。

“噯!你方才同表小姐說什麼呢!”另個僕婦面色防備的上前問道。

“什麼?”程氏不明所以。

“裝什麼傻!才頭一天來就知道往主子跟前靠了?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不過一個粗使的婆子而已,也想在表小姐面前露臉?”那僕婦面色刻薄。

“主子……表小姐?”程氏怔怔朝著落銀離去的方向望去,“你,你是說方才那姑娘嗎?”

“不然呢!”僕婦撇著嘴道:“我可警告你了,做下人就要懂做下人的規矩。到時候惹了主子嫌,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程氏心內驚異與複雜交加。點著頭喃喃道:“我知道了……”

落銀竟然是這國公府的表小姐嗎……

……

落銀出了國公府,便直接去了西雀街的茶鋪裡。

今年的新茶還未上架,所以茶鋪裡並不怎麼忙碌。

現如今葉記在樂寧城已經有了整整五家分鋪,月娘管著西雀街的。葉流風則是負責華正街的,而另外三間,則是落銀親自從茶鋪的老人兒裡挑出來的掌櫃,因為有落銀製定的茶鋪的銷售額越高,他們做掌櫃的拿的分紅也就越多的制度下,個個都賣力非常,想將自己手裡的鋪子越做越好。

所以幾個月試營下來,生意還算是平分秋色。

“東家,這是昨個兒杜管事讓人送來的。說如果您來鋪子裡,就讓小的轉交給您。”茶鋪裡的夥計見落銀過來,殷勤的沏了茶之後。便捧來了一疊厚厚的書信。

確實是一疊,少說也得有數十封。

落銀一一拆開了看。

多是來自於夏國各地赫赫有名的茶行遞來的。

目的都很明確,想要同她的茶莊合作,拿到今年的黃金翎和黃大茶還有去年下半年剛推出的黑茶。

甚至有人直接說,日後葉記若是再推新茶,他們都願籤長久的契約。希望跟葉記長久合作——

這種合作。不外乎是葉記制的茶透過合作的價錢供應給他們,秘技自然不可能透露。

今年紛紛遞來了橄欖枝。想必是去年研究了一年,也沒研究透這奇特的製茶技藝吧……

落銀心下了然,讓夥計拿來了紙筆。

合作自然是好的。

她沒有推卻的道理。

現如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