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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該回去了。”
西雀街一處酒樓之中,臨窗而坐的徐折清望著漸暗的天色出著神,一身素淨的青衫將他襯的越發清雅挺拔,卻掩蓋不住通身散發出的濃濃倦怠。
“落銀定是不會過來了……”徐盛低聲說道,有些不忍。
今日他照例去葉家請人,跟前幾日一樣沒能得見落銀,卻從看家的丫鬟那裡得到了一封書信,說是落銀留給少爺的。
徐盛以為事情有轉機,歡天喜地地接了過來,跑來交給了徐折清。
豈料,信紙一抖開,上頭僅有五個字躍入眼前。
徐盛一不小心瞧見了,就見是規規矩矩地寫著這樣五個字:憐取眼前人。
字型一絲不苟,似乎由此能看到寫字之人的波瀾不驚。
徐盛說不清自己心裡頭是個什麼滋味兒,他只知道,其實這句話也是他一直想對徐折清說的。
方秋言是個好妻子。
“明日就啟程回祈陽吧。”自打看罷了信,靜坐了兩個時辰有餘的徐折清終於開了口,淡淡的聲音裡透著一股清晰的釋然。
“誒!”徐盛重重地應下,像是得見了什麼天大的好事一般,眉開眼笑著。
興許這次來樂寧並沒有白來,至少讓少爺看清想通了一些事。
剩下的暫時想不通的,不若就交給時間和……少奶奶吧。
※ ※ ※ ※ ※ ※
正如落銀估算的那般,月底一至,城西最大的一處莊子月華莊,總算正式且徹底的換了主子,改姓了葉。
這處莊子雖算是個豐厚的嫁妝,但卻鮮少有人入住,交接的當日東西就收拾了個乾淨,次日早,整修的隊伍就來了莊子裡。葉六郎看重的很,怕出什麼差池,乾脆親自過來監工。
裡頭的院落佈局大致都要推倒重新來建,畢竟用途相差甚大。
而改建的圖紙早在十日前。就由落銀和匠師合作著完成了,落銀帶著些現代化的創意融合著匠師的專業意見,很好的融合在了一起。匠師從未著手改建過這等模式的茶莊,給手下的人看了看,都覺得新奇又頗為實用,故前些日子一群人就已經有了躍躍欲試的意思,只等著莊子到手。
加上葉六郎給的價格好,故今日一動工,大夥兒都是幹勁兒十足。
午時剛過半刻,一輛青布馬車朝著莊子的方向行駛了過來。最後在牌樓前修整的平整的石子兒路邊兒停下。
簾子被撩開,下來了兩位女子。
前頭下來的那位,較後頭那位大上*歲左右,卻也一身蓬勃的朝氣,端看梳著的髮髻。還是位未出閣的女子。
後頭那位二八芳齡的女子,一襲湖藍色繡著素白梔子花的衣裙罩著一副纖細的身姿,惹人心憐,一頭青絲一半做髻挽起,以一對兒白玉墜著細碎的流蘇釵固定,餘下一半散在腦後,經日光一照。更顯烏黑的發亮,猶如一段上好的華緞。
八月底的日頭還是刺眼無比的,又剛過正午,太陽是最盛的時候,二人一下馬車,不由自主地就眯起了眼睛來。
“爹——”少女朝著負手立在牌樓前的葉六郎喊了一聲。
“銀兒?你們怎地來了?”葉六郎正監督著工人改刻牌樓上頭的字。聽得動靜忙轉頭望了過來,正見自家閨女和紀海各自拎著一個大食盒走了過來。
“二孃做了些點心和餡餅兒,要我們給送來,說這個比飯管飽。”落銀邊說邊走了過來,將飯盒交給了葉六郎之後。眯起眼睛後退了兩步,瞧著正踩著空竹梯攀在石牌樓上鑿字的工人。
工人握著鐵錐鏘鏘有聲的按著事先拿筆畫好的字跡,認認真真的鑿刻著。
定睛一看,日光的折射下,影影綽綽可勉強看到剛鑿好頭一個字兒。
一個規規矩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