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溼的手從後面扯住了他的衣領衣領上的一粒紐子已嵌入他喉頭下的肌肉裡勒得他連氣都透不過來。

再看他的同伴一張臉已完全扭曲正張大了嘴伸出了舌頭拼命地想呼喊卻喊不出。

“是不是律香川派你們來的?”

聲音也在他們背後比那隻手更冷。

兩個人拼命地點頭。

“除了你們之外這裡還有沒有別的人?”

兩個人同時搖頭。

然後兩個人的頭突然重重地撞在一起。

孟星魂慢饅地放開手看著他們像兩攤泥似的癱在了地上。

以殺止殺。

殺人只不過是一種手段只要目的正確就不能算是罪惡”

盂星魂雖然明知這道理但心情還是很難保持平靜。

沒有人比他更惡殺人投人人比他更痛恨暴力。

怎奈他別無選擇的餘地。

他始起頭沒有往地上看第二眼。

星光己黯淡。

在朦朧的星光下看來.世上好像根本就沒有完全醜惡的事。

他提起兩個人的屍身藏起。

飛鵬堡在北方。

北方有顆大星永恆不變.他找出了這一顆最亮的星.

可是他能不能趕到飛鵬堡呢?

凌晨。

菊花在熹微的晨光下垂著頭似已憔悴。

花也像女人樣只有在一雙充滿愛心的手下才會開得美

麗。

孟星魂以最快的度從老伯的花園外掠過去。

他甚至沒有往花園裡去看一眼。

現在已是初六的清晨他剩下的時候已不多了。

幸好花園裡也沒有人看見他此刻還太早人們的活動還沒有開始但天已經亮了夜行人的活動該已停止。

無論警戒多嚴密的地方現在卻正是防守最薄弱的時候因為夜間巡邏守望的人已經疲倦該來換班的人部還沒有完全清醒。

孟星魂就想把握住這個機會衝過去。

他當然可以繞過這裡但這卻是最近的條路為了爭取時問他只有冒險。

在這種情況下時間甚至比鮮血還珍貴。

前面的密林中乳白色的晨霧.正像輕煙殷切開。

儉忽然聽到一陣比霧更悽迷的箭聲。

蕭聲悽迷排例纏綿入骨就好像怨婦的低訴充滿了訴不盡的愁苦寂寞。

盂星魂突然停下腳步。

然後他立刻就看到個人從樹體裡迷霧中慢慢地走出

個頎長的年輕人一身雪白的衣服。

蕭卻是漆黑的黑得光。

迷霧。

他本身就彷彿是霧的精靈。

孟星魂停下來凝視著他目中帶著幾分驚訝卻又似帶著幾分驚喜。

因為這人是他的朋友手足般的朋友。

他雖然已有很久沒有看見他但昔日的感情卻常在心底。

那種同患難共飢寒在嚴冬卷伏在一堆稻草裡互相取暖的感情本就是任何人都難以忘懷的。

石群石群…。/

每當他想起這名字心裡就會覺得很溫暖。

有一段時間他對石群助感情甚至比對葉翔更深厚。

因為葉翔是他們的大哥永遠都比他們堅強能幹永遠都在照顧著他們。

但石群卻是個很敏感很脆弱的人許多年艱苦的生活許多次危險的磨練雖己使他的外表變得和葉翔同樣堅強冷酷。但他的本質卻還是沒有變。

看到春逝花殘燕去樓空他也會調帳嘆息。終日不歡。

他熱愛優美的音樂遠勝於他之喜愛精妙的武功。

所以孟星魂始終認為他應該做個詩人絕不該做一個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