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良莊離思崗太遠,良莊人對思崗也什麼歸屬感,想買什麼東西去新庵,實在沒辦法才去思崗。比如干部要去開會,又比如患上大病要去縣人民醫院看,去新庵人民醫院看回來合作醫療報銷不了。

陳書記去思崗視察時發生過什麼事,估計全良莊估計就焦漢東知道,良莊派出所上上下下對此一無所知。

儘管不知道,儘管過去一個多星期風平浪靜,王燕仍不敢有哪怕一絲懈怠。

沒想到最擔心的事終究發生了,兩輛懸掛縣委牌照的車沒去鎮政府,反而一大早去了基金會,停在基金會營業廳門口。

絕不能坐視不理,王燕朝匆匆走進來的所長教導員微微點點頭,用盡可能鎮定的語氣說:“曉蕾,小任馬上到,等會兒不管發生什麼事不用擔心,不用緊張。”

不就是絲綢集團那點破事麼!

在集團幹四五年,李曉蕾訊息比所有人都靈通,早有心理準備,根本不擔心,起身笑道:“王燕,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你們沒必要捲進來。”

“曉蕾……”

“就這樣,我要接待客人,我能應付的。”

李曉蕾毫不猶豫結束通話電話,一邊示意曹科長請不速之客上樓,一邊走到衣架前換衣服。

不一會兒,五個人走進辦公室。

“幾位好,良莊農民合作基金會董事長李曉蕾,請問幾位找我有什麼事。”

董事長熱情招唿,面帶微笑,兩個小酒窩顯得格外可愛。找上門的三男兩女,提著公文包,表情嚴肅,形成鮮明對比。

他們是紀委的,曹連貴忐忑不安,不過有一點很明確,基金會董事長說了算!

老書記沒走時交代過,走之後幾乎一天一個電話反覆重申。用他的話說董事長相當於基金會的黨委書記,保衛科相當於基金會的公安局,黨…指揮…槍,保衛科必須堅決服從董事長命令。

用“黨…指揮…槍”來形容不誇張,保衛科真有槍,而且槍比良莊派出所多,火力比良莊派出所勐。

以前基金會沒金庫,也沒打算建金庫。

每天下午把現金存入信用社,讓來信用社的押款車一起押走,第二天早上再去信用社取。

剛開始信用社沒說什麼,後來基金會越搞越大,不僅壟斷全鎮幹部教師和企事業單位工資發放,吸收的存款也比信用社多。信用社不高興了,不再接受基金會的“隔夜存款”,不願意再給信用社當押款員兼保管員。

他們不幫忙,基金會於是跟郵政儲蓄合作。

外出打工的人把錢匯到良莊郵政儲蓄所,匯款單一送到,外出務工人員的家人居然立即跑儲蓄所把錢取出存入基金會,因為基金會的利息比郵政儲蓄高。

基金會“無法無天”,可以調整利率。

郵政儲蓄所不行,要聽上級。

他們發現幫這個忙跟搬石頭砸自己腳沒什麼兩樣,跟信用社一樣拒絕再接受基金會的“隔夜存款”。

沒辦法,基金會只能找公安局的保安公司。

結果保安公司只幫銀行押運,只幫設在縣裡的銀行守庫,公安局自己沒金庫。安排一輛押款車和幾個押運員押運沒問題,反正基金會要給錢的,關鍵把錢押運回去放哪兒,要是搞丟了這個責任誰負!

這怎麼辦?

焦書記跟老盧一商量,拍板設立保衛科。

由前永陽鄉武裝部幹事曹連貴擔任保衛科長,從當年的退伍兵中挑了十個政治可靠、軍事素質過硬的,去公安局辦持…槍證,去公安局買…槍,讓建築站建地下室,斥資一百多萬建金庫,同時購置一輛防彈押款車。

曹連貴正胡思亂想,高個子紀檢幹部從包裡取出一張蓋有紀委公章的檔案:“李曉蕾,我是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