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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昭和閉著眼睛,靜靜的享受著這安靜的午後。

此時此刻,她收起了自己的利爪,像只鴕鳥,只願意把頭深深的埋在這須彌山中,再不問世事。

心上的情傷太過深痛,午夜夢迴,都是揮之不去的噩夢。她強迫自己忘記過去。

忘掉自己,不問過去也不論未來,只願意終生待在這須彌山中。看庭前花開,聽林中風落。

一個黑影從上方投下,遮住了大片的日光。

葉昭和不情願的睜開眼睛,正對上羲樂那雙無悲無喜的金色豎瞳。

面前的羲樂神情嚴肅,她微微一愣:“發生了什麼事嗎?”

這段時間相處下來,她基本瞭解了羲樂的身份,身懷無上神通,住在山頂,又養了只通靈的坐騎——大概是哪家的修道高人吧!

不過這麼多年來,趙國修仙的門派這麼多,也沒聽說過有須彌山這個山頭。

可能是其他國家的。

葉昭和趁機偷瞄了羲樂兩眼,不想啊。除了我趙國,哪裡的風水養的出這樣水靈靈的美人——連天地都能比了下去。

羲樂緩緩搖了搖頭:“沒有,就是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葉昭和心下大奇:“連你都沒有辦法的事情,我能幫上什麼忙?”

羲樂不答,從垂下的長袖中抽出一幅卷軸。

是一個美麗女子的畫像,黑髮利落的盤在腦後,用三根鳳簪固定住,一身胡服裝束,青衣外罩了一件軟甲。

葉昭和看到的卻是,墨跡還未乾透,顯然是新畫上去的。羲樂畫了別的女人的畫像,拿給我看是幾個意思?

未等她開口,就聽得羲樂問道;“昭和,你見過畫像上的這個姑娘嗎?”

葉昭和搖了搖頭,表示她從來沒有見過畫像上的人。

看著羲樂面上難掩的失落,葉昭和半是好奇半是求證的問道:“這個,是你心愛的姑娘嗎?”

羲樂小心的捲起畫像:“畫像上的人叫玄女,是我的舊友。她失蹤很多年了,我一直在找她。”

葉昭和心中湧起一股淡淡的酸澀,誰會閒著沒事滿世界找自己多年不見朋友,還是異性朋友,說沒鬼才怪!現在年輕的小情侶們最喜歡背後拉著小手,當面來一句:我們只是普通朋友。

葉昭和心中認定,玄女肯定是羲樂離家出走的戀人,至少也是前任。

“抱歉,幫不上你的忙。”

羲樂微微搖頭,他看著遠處隱藏在梨花海子中,只露出一角的神宮,輕聲說道:“我找了很多年都沒有找到,原本就沒剩下多少希望,只是這裡曾經是玄女舊居,我心裡還是隱秘的希望,能找到一些線索。”

羲樂唇角扯起一抹無奈的輕笑:“現在,這個世間,只剩下我自己了。”說完,他一甩長袖,沿著花間的小徑向梨園外走去。

他脊背挺直,廣袖隨風輕揚,似是巍峨山嶽,孤獨屹立,亙古不倒。

葉昭和抬手摸摸溼潤的眼眶,楠楠自語道:“為什麼我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會這麼難過?”

說著,她抱起團成一團的初唐:“我記得這裡埋著一罈上好的梨花釀,咱們挖出來嚐嚐怎麼樣?”

被舉起來的白團子嗷嗚一聲,白色的小尾巴在兩條後腿之間歡快的抖動著。

“好啊,我只喝過冰糖雪梨,還從來沒有喝過梨花釀。”

初唐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來一把精緻的鐵鍬,討好著湊到葉昭和眼前。葉昭和輕笑一聲,伸出芊芊玉指用力一點它白色的小腦袋:“鬼靈精。”

說著,拿過了鐵鍬,向梨園深處走去,白毛小奶狗初唐樂顛顛的跟在她身後。

初唐對葉昭和有種天生的親近感,從葉昭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