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笑的看著她,隨手向外指了指,也不說話。

葉昭和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這房間內陳設清雅簡單,對面牆壁上高懸著一把黑色鎏金重弓。

這分明不是她的房間。

葉昭和窘迫的頭也不敢抬,她清楚的感覺到一道灼熱的視線緊緊鎖住了她。似乎要把她焚燒成灰燼。

她心跳加速,呼吸也變得紊亂起來,就像小時候,每次夫子校考功課前,試卷發下來之前的那幾秒鐘。

無聲的等待,才是世上最痛苦的酷刑。

她臉色緋紅,半天過去,終於鼓起勇氣,抬頭看著羲樂含笑的金色眸光:“我會對你負責的。”

說完,沒等羲樂開口回答,蹭的一聲就竄了出去,奪門而逃。

接下來的一天,葉昭和都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她把自己裹成一隻大粽子,哀嚎著在床上打滾,不住的後悔自己的愚蠢行為,怎麼就莫名其妙的滾到羲樂床上去了呢?自己完全沒有一點印象。

須彌山裡春光融融,外面的趙國卻正處在一片腥風血雨之中。

秦錚動了動眼皮,艱難的睜開眼睛。他抬了抬手臂,空蕩蕩的房間中響起一陣鐵鏈嘩啦嘩啦的聲響。

他這才發現,自己的雙手被鐵鏈牢牢的鎖在床頭。

他藉著昏黃的燭火,打量著四周的環境,窗前擺著一副紅木軟塌,房間裝飾皆是上等,非富貴人家不能用。

秦錚重重的撥出一口氣,用力栽倒在床上。顯然,這裡已經不是天牢了。

此間的主人到底是誰,費勁心思把他一個階下之臣從天牢里弄出來,又有什麼目的?

肩背上的傷口火辣辣的疼,進了刑部的天牢,吃一番苦頭是難免的。幸好只是寫皮外傷,養上幾日就好了。秦錚嘆了一口氣,旬月之前,自己還是趙國的驃騎將軍,英國公秦家還是大趙的頂級豪門之一,不過短短數日,怎地……怎地就到了眼下這般田地。

秦錚滿眼苦澀,數日前,儲君失蹤,陛下重病,隨即齊國公主趁機取得了權柄,羅貴妃成為了大趙實際上的最高統治者。

京中傳來聖旨,命他進京受審,他明知此去定會有來無回,卻因為家中父母妻兒皆在京都之中,投鼠忌器,無奈只得上京。

後來呢?齊國公主一杯鴆酒誆死了他的父親,抄了秦、王兩家,昔日但凡和東宮有半分牽扯的官員或被問罪罷官,或被貶謫遠去。朝廷被折騰的烏煙瘴氣。

秦錚眼中滿是恨意,他用力的捶了下身下的床板。父親被逼死,妻兒下落不明。此仇不報,他秦錚誓不為人。

黑暗的房間中,香爐中的香頭忽明忽滅,若有若無的幽香慢慢鋪陳到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房間裡一片黑暗,秦錚在昏昏沉沉之間,依稀察覺到黑暗中潛伏的人!

房間裡響起腳步聲,耳邊溫熱的呼吸拂過他的臉頰。

秦錚呼吸急促,額上青筋暴起,他感覺自己像是置身在熔爐中,身上湧起一股股異樣的熱度,身體裡的血液似乎都沸騰了起來。

他想跳起來,想立刻跳進池塘裡給自己降溫。咔嚓一聲,寂靜中鐵鏈相撞,發出刺耳的聲響。他如同一隻困獸,被禁錮在這方寸之間。

黑暗中響起一聲輕笑。

一隻大手拂過他的胸膛,徑直向下滑了下去,輕攏慢捻起來。

秦錚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隨即整個人被巨大的快感淹沒。身體毫無招架之力,如茫茫大海中的一葉孤舟,在驚濤駭浪中不停的被拋起,落下。

飛向最高點的那一剎那,靈魂被高高拋起,秦錚腦中炸開一片白光,那一刻,他覺得自己看到了神國。

夜色依舊濃郁,只不過,黑暗中多了幾分□□的味道。

秦錚眼色迷亂,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