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諾下來,又說了些旁的事,兩人用過飯後,才回四皇子府。

說書的劉先生在包廂裡說完書領了賞銀出來,小二領他到茶水房歇息,小二頗覺可惜的說起方才那貴客想請他說書的事。

“錢這麼多,我就一個人,那兒賺得完,一會兒大堂裡還得接著說,你總得讓我嗓子歇一歇。”

小二點頭附和著:“你說的是,一會兒我給你泡澎大海喝潤潤嗓子。”

“嗯,得溫的,對了!陳先生和黃先生他們呢?”他張望了下,在酒樓說書的同伴竟都不見人影。

“陳先生隨德順班去安西侯府出堂會,黃先生友人來找,看樣子又是來蹭吃喝的。”小二說到後頭,不屑的皺起了鼻子來。“黃先生一個月掙的才多少,他那幾個朋友來,又要吃又要喝,還拉著他作陪,東家瞧了有些不快。”

劉先生沒有回話,只是默默的喝著茶水,“劉先生,你怎麼都不出堂會啊?你看陳先生,這半個月隨戲班出堂會幾趟,那賞銀都比你賺的多兩、三倍了。”

“不了,還是在酒樓裡說說就好。”劉先生堅持自定義的規則就是不出堂會,要聽他說書,就得上酒樓裡來。

陳先生哼著小曲兒走進來,見屋裡只有劉先生和小二,不禁訝異的問:“怎麼只有你們兩?”

“不然還有誰啊?”小二上前殷勤的倒茶給他,喜笑顏開的從他手上接過碎銀子。“給,這是謝你幫我橋拉線的。”陳先生很上道,小二樂得幫他拉線出堂會。

三個人正說著,就見另一個說書先生跌跌撞撞的進屋來,“你們都在,太好了!”他一衝進屋來,便拉著離門最近的陳先生袖子求道:“求求你們,救救我,我快被他們給柞幹了。”

看他一個大男人又哭又嚷的,實在很難看,小二一聽話音便機靈的閃了出去。“水涼了,我再去添些熱的來。啊!劉先生,大堂說書的時間就要到了,你可別遲了。”

劉先生頜首隨小二快步離去,黃先生如溺水的人抱住唯一能逃生的浮木一般,緊緊的攢住陳先生苦苦哀求著。

劉先生與小二站在門口聽了一會兒,便對視一眼各自忙去,陳先生雖有錢,卻是一個錢打二十四個結的,錢只有進他口袋,萬沒有吐出來的理,尤其是對上黃先生這般只借不還的傢伙,更是沒有好臉色。

他辛辛苦苦說書掙得幾個錢,黃先生倒好,說書不認真還讓一些無賴來蹭他吃喝,若他真的有難處,有借有還的,都好說,偏生他不是這樣,那幾個無賴拉著他吃喝,他便由著去了,順道開小差,有吃有喝,不夠開銷了,就找他們借,要他還錢,就又哭又死賴著不還,活像他們活該欠他似的。

劉先生心腸軟,總是拗不過他,便借他一、兩次,可誰知就被纏上了,小二與劉先生交好,因此總幫著他,陳先生自己是個強硬的,用不著他幫,也幸好不用啊!否則就換他小二被纏上嘍!

小二自忙去了,劉先生轉往大堂去,此時有兩個人從大堂走來,正巧與劉先生擦身而過,其中一個瞧了他一眼,對同伴道:“那個不是這家酒樓最好的說書先生?”

“是啊!”他那同伴瞟了劉先生的背影一眼,“咱們找那麼好的幹麼?找個差不多的,這賞銀咱們兩還能扣下大半來,到時咱們兩二一添作五,對半分。”

另一人不安的道:“這不好吧?八殿下說了,這事若辦砸了,可是要咱們兩個的腦袋的。”

“說你笨還不信,我說你啊,咱們找差一些的,多找幾個,這網撒出去了,自然就有效果,若真的不成,殿下也只會怪罪他們,怪不到咱們頭上的,放心。”他拍拍同伴的肩頭打氣,走上茶水房拍了拍房門,屋裡的陳先生如獲救星,急忙請進,那兩人進屋後,與陳、黃兩人說了幾句,還舀出個錢袋來,陳先生打量了他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