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黑社會。這種鐵案居然都能鹹魚翻身,真他媽沒天理了。”

苗鎵祥沉思了一下,抬頭說道,“沈斌,這個馮國海的背景多少我還算了解,他是省政法委書記張正民一手提拔起來的人。”

沈斌冷笑一聲,“那是當然,他姨夫華之傑是龐系大員,張正民的父親曾經是龐老警衛團的人,華之傑肯定會打招呼。”

“那你知道張正民,現在屬於誰的體系。”

沈斌一怔,簡單一琢磨,吃驚的說道,“是方浩然的人?”

苗鎵祥苦笑了一下,“應該說是安主席的體系,龐老過世之後,安主席幾乎全盤接納了龐系。所以說,在政治上我和老張還算是同一戰線。”

沈斌剛才就想到了這一點,所以才有點吃驚。沈斌一直把苗鎵祥認做方系在南湖的代表,卻把安志遠留下的這些遺老遺少們忘了。經苗鎵祥這麼一點撥,沈斌才想起他們也算是一杆大旗下的同盟軍。只是方浩然在沒有獨立自成體系之前,必須要藉助安系的強大力量。

“老苗,孫敬的安排你是不是覺得不便插手?”沈斌寒著臉問道。

“哼,一個小處級幹部,有什麼不好插手的。我是提醒你,在沒有把握之前最好別去動馮國海。廳級幹部雖然級別不是很高,但確切的說已經涉及到派系問題。浩然這幾年必須要得到安系支援,張正民要想保這個馮國海,到時候必然會向方浩然求情。真要到那份上,老方會處於兩難地步。”苗鎵祥抬頭看著沈斌,他知道沈斌應該明白其中的利弊。

沈斌慘淡的笑道,“政治這個東西,瞭解的越多越覺得它髒。以前咱哥倆在漢陽的時候,我覺得那些大領導們都很正直,是那些中層領導矇蔽了他們的雙眼,所以才看不見官場中的弊端。現在我也爬上了廳級,才知道那些大領導不是被矇蔽,而是他們故意裝聾作啞。因為不這樣做,他們就得不到支援,就不會坐穩大領導的位置。”沈斌自嘲的說道。

“不要這麼悲觀,大趨勢已經開始向好的一方面發展。這不是個別政黨的問題,而是世界政治的普遍問題。政治改革改的是什麼,不就是這些政治弊端嗎。但是一涉及這個雷區,每一任都舉棋不定,不敢痛下殺手割除弊端。這可不是壯士斷臂這麼簡單,弄不好就要斷送了政治生命。”苗鎵祥沉重的說道。

沈斌重重的嘆息了一聲,“行了,這也不是咱考慮的問題,還是說點現實的吧。那個馮國海我可以不動他,但我必須要給他一個警告。他的人誰要是再敢去騷擾孫敬,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苗鎵祥無奈的點了點頭,“孫敬這事我看看還有什麼合適的位置,這兩天我給你答覆。對了,下月底我準備在全省各地市調研一遍。你要有空的話,跟我一起去看看。”

“我可不去,下個月穎子她們就來了,我還是先把家安頓好。再者說,我一個副秘書長跟你下去算什麼事。秘書處這幫小子們都還沒壓制住,萬一蹦出個猴子給我火燒後院怎麼辦。”

苗鎵祥笑了笑,“說的也是,先把秘書處壓制住才是你的正事。”

“老苗,省政府辦公會議什麼時候召開?”沈斌忽然問道。

“下週三,你問這個幹什麼?”苗鎵祥一愣。

“霍省長不是說了嗎,讓我全權負責辦公廳這一塊。口說無憑可不行,我得要個檔案。不然我這邊剛要行使權力,人家那位兼職副省長馬上給我修改了怎麼辦。”

苗鎵祥驚奇的看著沈斌,笑著說道,“怪不得奎章說你表現的很軟弱,原來是在等這個紅標頭檔案啊。”

“這不廢話嗎,副秘書長有個屁權,實際權力連室主任都不如。這事你可得給我盯著點,下週三檔案沒下來,那我可就當甩手掌櫃的了。”

“放心吧,就算於萬昌不提,我也會提出來。”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