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處對權利的渴望已經遠遠超出他了的預期,而如今好不容易掙脫枷鎖,也使得韓冰的野心,就像是重新點上火的熱氣球,迅速膨脹起來,已經不再僅僅侷限於光明正大的重現世間,他渴望擁有更多,卻殊不知欲速則不達,如果光憑這樣就想讓別人心甘情願的信奉他,卻未免想的太過簡單,到最後,極有可能會玩火**。

“大長老……”想到這裡,卓天釗複雜的眼神中,不由的蕩起一絲祈求,畢竟就卓天釗個人情感而言,他真的不希望韓冰走上這條不歸路,只可惜,韓冰卻是撇了撇嘴,直接將目光投到了他處,這一舉動,頓時令卓天釗心中一顫,他知道韓冰讀懂了他眼神中的意思,可最後,竟是拒絕的如此乾脆,這又如何能不讓卓天釗感到心痛?

“哼,愚昧!”不過就在卓天釗思緒萬千的時候,一聲充滿譏諷的冷哼,頓時令騷動的人群安靜了下來,一對對疑惑的目光,都齊刷刷的投射到正冷冷盯著韓冰的邢王身上,“本王知道你們御獸師跟帝王府之間有著化不開的強烈仇恨,甚至如今在帝王城中的大多數人,當年都曾參與過對你們御獸師的圍剿,你迫不及待的想要復仇的心態本王能夠理解,但即便如此,你又怎能為報一己之私而罔顧大家的性命?”

邢王很聰明,他直接將韓冰口口聲聲所說的大義扯到其私人感情之上,頓時將眾人對韓冰的認同感降到了最低。

“胡說八道!我何時只顧私人感情?我建議現在攻伐帝王城,不過是為了不想讓辛辛苦苦戰鬥到如今的兄弟心寒而已!”韓冰聞言勃然大怒,惡狠狠的瞪著邢王辯解道。

“笑話!”邢王怡然不懼的冷笑道,“你口口聲聲說為了不讓兄弟們心寒,那本王問你,如果我們現在就攻打帝王城,你認為在場的數千兄弟,最後還能活下幾人!?”

“你……”邢王一番話,頓時令韓冰有些語塞,氣勢頃刻間洩了一大截,因為他自己也知道,這一戰他們取勝雖不難,但本身也絕對會傷亡慘重,不過不論如何,韓冰也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示弱,否則這臉可就丟到姥姥家了,當下便硬著頭皮反駁道,“既然是戰爭,哪會不死人?你倒是問問大家,在場有哪個是貪生怕死之輩!?”

“……”韓冰此言一出,現場又是一陣沉默,因為先不論到底有沒有人真的怕死,但這種事,又有誰會親口承認?

“他們不怕死是一回事,但我們作為領頭的,送不送他們去死又是另外一回事!”邢王神色不變,義正言辭的說道,“只要我們計劃得當,將整個帝王府團團包圍,他們內部瓦解,不攻自破是早晚的事,如此不過lang費些時日卻能儲存住大多數人的性命,何樂而不為?為什麼非得要冒著兩敗俱傷的風險去跟那群困獸廝殺?而且這麼大的事情,你又憑什麼能自作主張?即便要攻城,難道不該等到天王回來再做決斷嗎?”

“是啊是啊,這種事,我看還是等天王回來再說吧,有天王在,我們攻下帝王城的把握也能大上不少!”眼見著邢王與寒冰爭鋒相對,吵得不可開交,周圍不少人倒是默默附和起邢王的話來,顯然邢王將天王抬出來,很快就令人心傾倒,許多人也都理所當然的認為,這種大事,的確該交給天王來決斷。

“哼?天王?他不也為了一己之私去追殺帝王而拋下我們不顧了嗎?這都快兩天了,為什麼還一點訊息都沒有!?”韓冰顯然被憤怒衝昏了理智,竟然當場批判起天王來,頓時令在場所有人臉色大變,一對對看向韓冰的犀利眼神,俱是充滿了敵意。

“大長老,慎言!”這個時候,哪怕是一直沉默不語的幻王,也忍不住微微皺起了眉頭,而飄蕩在空氣之中的冰冷寒意,也多少令韓冰的頭腦稍稍冷靜了下來。

天王,在眼前這些人的心目中,無疑是至高無上的存在,韓冰區區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御獸師,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