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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筆誤。)掙扎著死去,而當一群狗貪婪地把亞哈斯王的鮮血舐淨時,他和她竟開懷大笑。哦,我的兄弟姐妹們,當心你們身邊的入侵者!”
“是的。哦,耶穌——”說話的人是槍俠來特岙時見到的第一個人,戴著草帽的那位。
“他一直在那裡,我的兄弟姐妹們。但我不瞭解他在想什麼。你們也不瞭解。誰能懂得盤旋在他腦袋裡的骯髒的黑暗,他的驕傲,對神靈的褻瀆,和猥褻的喜悅?誰能懂得他的瘋狂?他那在男人的最骯髒的慾望中走過,爬著,扭動著的瘋狂?”
“哦,耶穌,救世主——”
“就是他,把我們的上帝帶到了山頂——”
“是他——”
“就是他引誘了上帝,給他看了整個世界,和全世界的歡愉——”
“是他——”
“當世界末日到來時,他會回來……而末日就快到了,我的兄弟姐妹們,難道你們沒有感覺到?”
“是的——”
搖擺著,抽泣著,人群變成了海洋;女教士似乎指著所有人,又好像沒有指著任何人。
“就是他,這個反基督的惡徒,這個有著鮮紅眼睛的血腥王國的統治者。他會將人們帶進烈火般的地獄,帶到邪惡的血色末日,那裡,沃姆沃德星在空中冒著怒火,苦痛啃噬著孩童的命根,女人的子宮中孕育出怪物,男人的手工都變成了鮮血——”
“啊——”
“啊,上帝——”
“上——”
一個女人倒在地上,她的雙腿反覆擊打著木地板。一隻鞋子飛了出去。
“就是他,享受著各種滿足肉慾的歡愉……是他造了那些印著拉·邁爾克商標的機器,是他!入侵者!”
拉·邁爾克,槍俠想,也許,她指的是利馬克(注:LeMark機器的品牌名稱。)。這個名字他總覺得似曾相識,但又不確定到底是什麼。不管怎樣,他先把這個詞存放到他的記憶中,說不定哪天會想起來。他的記憶容量是驚人的。
“哦,上帝!”他們一起尖叫。
一個男人跪到地上,抱著頭,粗聲大叫。
“當你要喝杯酒時,誰端著杯子?”
“入侵者!”
“當你坐到‘法若’(注:法若,“Faro” or “Pharo”,是一種老式的牌戲。十八世紀時發明於歐洲,十九世紀初傳入美國。曾經一度是非常流行的賭博遊戲。)或‘看我的’的賭桌旁,誰幫你發牌?”
“入侵者!”
“當你在另一個人的肉體中放蕩,當你孤獨時用你自己的手玷汙自己,你把靈魂賣給了誰?”
“入——”
“侵——”
“哦,耶穌……哦——”
“——者——”
“哦……噢……哦……”
“那他是誰?”她高聲叫嚷。但是她的內心是平靜的。他可以察覺到那種平靜,那種掌控、操縱和統治。他突然想到——十分確定但又充滿恐懼——那個管自己叫沃特的人在她身上施了魔咒,讓她惡魔附身。他又一次驚恐地感到那種火熱的慾望在體內衝擊,覺得這和黑衣人給愛麗留下的那個字一樣是個陷阱。
那個抱著頭的男人向前衝去,撞在地上。
“我在地獄裡!”他朝著她嘶叫。他的臉絞擰到一塊,好像面板下面有無數條蛇在扭動。“我和人私通!我賭博!我吸毒!我有許多罪惡!我——”他的聲音提高了,變成了可怕的歇斯底里的嚎叫,淹沒了他的話語。他抱著頭,就像是抱著一個過熟的甜瓜,在任何時候都會爆裂似的。
其他聽眾都靜了下來,彷彿同時得到了一個暗示,他們都在狂熱的姿態中定住了。
希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