辨別能力的孩子來說,不會鞭笞她、會分給她一小口糧食的的姐姐所說的話都是正確的。年幼的照楓紅遵循了這個人的話語,試圖跟著一起逃跑。然而五歲孩子的腳步太小,根本跑不過馬匹與箭矢的速度。

在最危急的時刻,有人從正前方伸出了一雙手,那雙手卻並非想牽住她、帶她一起走,而是將她狠狠地向著敵人的方向推去。

……

犧牲一個人來拖慢敵人的腳步,舍小取大,這是人類面臨瀕危之時的正常抉擇。無可指摘,不能挑剔,只能埋怨命運的刻薄。

死亡都是由命運事先安排好的。

靠著一己之願改變一切什麼的,實在是太可笑了。

也許是前世的她與“好運”無關,這一世,才會不小心就成為了執掌生殺之權的神明吧。誠然,這位神明對於篡改歷史、剝奪性命一點興趣都沒有,更喜歡到人間四下游玩。

夏日的溫度越升越高,居酒屋的撥琵琶專案終於如約推出,不過負責撥琵琶的麻美小姐只會彈一首曲子,聽起來高雅神聖,令諸位客人彷彿置身於寺廟之中參與供奉祭典,連喝酒都不敢大聲喧譁。

這一天的居酒屋照樣在夜間時分開了門,然而第一上門來的幾位忍者卻不像是來喝酒的客人。他們的目標很明確,彬彬有禮地詢問道:“請問廣津麻美小姐在嗎?”

“我在這裡。”麻美看著這幾位身著綠色馬甲、在門口擠成一團的忍者,問道:“請問要來些什麼酒嗎?”

為首的忍者看了看身邊的同僚,走上前一步,搭住了麻美的手腕,說道:“有些事情想要請教一下你。”

阿杏一臉懵逼,眼睜睜看著那位忍者一路牽拽著麻美的手,將她扯出了剛剛開始營業的居酒屋。幾個大男人牽著一個瘦弱的小姑娘,這樣的景象實在少見,四下的鄰居不由得探出了頭,朝著他們張望著。

麻美走在四個人的中間,有些不解。她試圖甩手,但是握住她手腕的人力道很大,稍稍一掙就有些泛疼。

跟在她身後的兩名忍者正在竊竊私語,說話聲很低,卻還是被麻美聽見了。

“她好像根本沒有查克拉,也不是一名忍者。”

“正因為沒有查克拉才會覺得奇怪吧?”

幾個人嚴陣以待、虎視眈眈,彷彿這個被他們帶走的瘦弱小姑娘是什麼S級的叛忍。幾個人穿行過街道,直直地走入了標示著木葉刑訊部的大門。這棟外表黑色的建築,讓麻美冷不防打了個哆嗦。

——等、等等?

木葉刑訊部?她……她做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嗎!

她不就是多看了兩眼宇智波鼬嗎?難道宇智波警衛隊就這樣出動了……!!

刑訊部門的走廊也是壓抑的銀黑色,一整道長廊上只有幾扇鐵門,幾枚燈閃著微弱黯淡的螢綠色光芒。其中一名忍者將麻美推入鐵門,說:“坐吧。”

室內刷著顏色慘淡的白漆,四下裡只有一張座椅,看上去很簡陋,一靠上去就會發出嘎吱的碎響。

“你叫做廣津麻美,十四歲。”那名忍者從牆壁邊的桌上拿起了一冊筆記,口中念道:“不是木葉忍村的居民,大概於四個月前出現在村中。沒有登記過暫住證,也沒有申請過身份證明。並且,在當月的通關文書中,沒有查到任何關於廣津麻美的通關記錄。”

說完這段話,那名忍者抬起頭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麻美,說道:“……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是從天上掉下來,不小心落進了木葉忍村呢?”

麻美:……

哎呀媽呀,這個忍者真是太聰明瞭!

她就是從天上掉下來,然後不小心降落在了木葉忍村啊!

這個年頭,這麼聰明的人類已經不多了。

“說不出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