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麻美啊哈哈哈!你害怕不害怕!”

——要是真可以那樣做,那可就好玩了。

想必宇智波鼬一定會露出疑惑驚恐的表情,然後就和普通的受驚孩子一樣,撲回美琴的懷抱吧。這個小孩子一直都表現出超越同齡人的成熟,“驚恐”、“害怕”這樣的表情可是很少見的。若是真有機會一見……啊哈哈哈。

可惜,她不能那樣做。一旦袒露身份,還是對一個可能無法對自己的行為負責的孩子袒露身份,必然會惹來一堆不必要的麻煩。神明並不想和人類扯上過於親密的關係,無論是友人、師長、學生,還是戀人,這些對於神明來說都沒有存在的必要。

於是麻美說道:“鼬君,世界上相似的人有許多。這個世界有千千萬萬的人,也有千千萬萬枚葉子,總會有幾個人有相似的特徵,正如葉片的脈絡也會有幾許相似。不過,那也只是巧合而已。僅憑巧合而使自己變得苦惱,人類未免也太過淺薄了吧。”

宇智波鼬睜著黑色的大眼睛,聽完這繁華,小聲地說道:“……更像了,連愛好都一模一樣。一句話可以解釋清楚的事情需要引用很多的例證來辯駁,這樣的說話習慣……”

麻美:……

“我可不是那位二川麻美小姐噢。”麻美橫抱著雙臂,低下頭打量著面前比她矮一截的鼬,說道:“我和那位麻美的年齡,無論如何都對不上嘛。你的老師怎麼說也應該有二三十歲了吧,而我只是一個十四歲的小姑娘而已噯。為什麼鼬君會有這種奇妙的想法呢?”

宇智波鼬望著屋簷下滴落下來的水珠,他的視線穿過雨幕,直直望到了對面居酒屋搖晃的紅色燈籠。他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那大概要從上一次忍界大戰開始說起吧。”

“噯,好。”麻美清了清嗓子,準備專注地聽宇智波鼬講故事。

她倒是很好奇,在這個孩子的眼裡,二川麻美老師是怎樣的一個存在。

“二川麻美小姐是上一次忍界大戰的作戰人員,在戰爭中救了我一命。在戰爭結束後,二川小姐因為身體的原因調任成為了忍者學校的在職老師,同時也是我的教導老師。也許是因為她救過我,我一直對善良溫柔的二川老師很有好感。”

“她也是一位負責、敬業、思想深刻的老師,給我講述過許多前人起落的故事。這些關乎家族命運與人類情感的故事,讓我一直反覆思考著。不過,沒等我思考出答案來,二川小姐就消失了。奇怪的是,所有人都不再記得她了。”

“二川小姐的同僚根本不記得有這樣一位老師存在,哪怕是曾經追求過二川小姐的忍者,也只能勉勉強強回憶起二川小姐的名字,並且說她已經在多年前戰死了。我的媽媽和四代閣下的夫人都是二川小姐的好友,可是她們也根本不記得這樣一個人的存在。”

“明明在前一天,三個人還合照過,可是當我問起媽媽的時候,媽媽卻說二川小姐在很早之前就已經離世了。是我記錯了嗎——?”

麻美聽著宇智波鼬的陳述,點了點頭,說道:“當然是你記錯了啊,要聽媽媽的話啊,鼬君。”

“那不可能。”宇智波鼬抬起了頭,說道:“照片還在,我絕對不會記錯的。”

“那你可以詢問四代閣下的夫人嘛。”麻美一點也不慌:“要是兩個人都不記得了,那就真是你記錯了喲,鼬君。”

宇智波鼬朝麻美側過了頭,他的眼睛在黑夜裡就像一塊柔軟又閃閃發亮的寶石。他露出一分疑惑的神情,說道:“麻美……你不知道嗎?四代閣下和夫人已經在多年前犧牲了。”

麻美的笑容僵在了臉上,許久之後,她才訕訕地說道:“噯,是嗎,我不知道。我不是木葉忍者村的人。……怎麼就犧牲了呢?”

“為了保護村子吧。”

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