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連續剿滅四處所在之後,出現在了最後一隻面具之前,然而此物似是察覺到了危險到來,故是一晃之間,卻是往某處所在遁走。

張衍目光一掃,見其卻是往那鏡湖投去,他自不會容其這麼簡單脫去,此來就是儘量清剿可能干涉自己的外力,哪怕只是漏過一個,也便不算全功,意念往上一落,這面具瞬息間便被頓住,上面法力未幾顯化就被揮散一空,旋即被他攝拿過來,亦是被收入了袖中。

這時他轉目看去那方鏡湖所在,先前他也是注意到了,無論自己去到哪裡,只要循著那微弱法力而去,那麼一瞥之間,總能見到此處存在,說明那無面道人的法力與此處地界是有牽連的,這應該也是一處託庇之地,不定其人此刻就躲藏在那裡。

那在毀去了這些面具後,其人還會再從裡間送出相同之物?

他認為這個可能極小。

這些面具無不是在離空之劫未曾發生前就已是被擺在外間的,原主之所以如此做,無非是害怕那位存在,正身不敢露面,故只能分身代替自己行事。

所以此僚要是有膽量出來,那卻是好事,那一位存在可不會管他們之間的衝突,只要是出現在虛寂之中的修士,都是其人要對付的物件。

只現在還不是深入探究這處所在的時候,既然這些能夠妨礙自己的東西已是不在,那麼下來該是彙集力量對付那一位存在了,他一轉身,身影就已是沒入虛無之中。

布須天內,塵姝正在神常道人居處討教功行。

也是運氣,近些時候眾人無意中找到了一個寶胎,塵姝將之煉合入身,功行隱隱增加了不少,她雖沒有神常童子那等找尋寶胎之能,可是也不像後者那般,消煉寶胎之時會無比嗜睡,仍是與平常無甚區別。

可塵姝還有不滿意的地方,她道:“功行依靠寶胎便能提升,可妾身總是感覺自身心境起伏不定,很是不利於鬥戰,不知道友可有教我?”

神常道人沉吟一下,把手一端,頃刻在面前現出兩杯靈茶,道:“道友不妨一飲。”

塵姝望有一眼,就拿了起來。

神常道人這時道:“道友,不妨以人身品之,再以人心感之。”

塵姝一怔,輕輕點頭,隨即心意一轉,這才飲了下去,頓覺渾身一陣清涼通透,她現在可不同於以往,也是在一瞬間想到了什麼。

神常道人言道:“道友問我心境之事,可有一個辦法,或能有用。”

塵姝神態端正道:“不知是什麼辦法?”

神常道人道:“我輩寶靈成道,從未經歷過道途磨礪,道友可封絕自身識憶,起一意入世輪轉,在人世間遊走過一回後,自能有所得。”

塵姝想了一想,不解道:“縱歷大千,可於我而言,不過浮光掠影,又有何用呢?”

煉神修士超脫諸世之外,現世一切轉變生滅無度,在他們看來終究只是虛幻,只要有此認知,哪怕你入世經歷再多,回來之後也未必能有所感悟。

神常道人笑道:“道友方才可是飲了那杯茶了?”

塵姝回味方才感覺,若有所悟。

神常道人繼續道:“只要你視己為人,那便是人,有時放下身段,也別有一番風光。”

他這就是要塵姝完完全全把自己融入世宇遊歷之內,不再視己為超脫現世的大能,這裡的確有一個心關屏障阻攔在前方,可若連這也是過不去,那又何談降伏心境?

塵姝認真思索許久,道:“妾身願意一試,只是萬千現世,又該去往何處?”

神常道人道:“玄元道友隨時可能喚我等去往虛寂,這裡現世與造化之地溝通所在長駐不衰,非是好去處,道友可去到過往現世之中,只需一瞬便可轉回,當就不致誤事。”

而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