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絕,就可一直持續下去。

縱是被困在了熊熊火芒之中,妖蝗這副身軀仍不見被灼傷半分,但隨著煉火威能提升,它也能感覺到,若是不能擺脫這等窘境,下來必會有大麻煩。

它上身微微一塌,再是往上一聳,可見其驅幹之中,尤其腹部一側,驟然間開啟了數百個細長孔隙,自裡噴出一團團精煞,甫一現出,那煉火立被壓滅下去,只幾個呼吸之後,外間所有光氣火霞也俱被鎮滅。

做完此事後,那些孔隙不斷震顫,又發出一陣陣嘶嘶吸氣之聲。

這精煞是它自身精氣所化,可透過身上氣竅放了出來禦敵,只待事後一口靈機採入,就可轉煉補足回來。

怎奈這小界之內靈機幾近絕技,這等舉動也變得毫無用處,妖蝗如此做只是本能反應,意識到徒勞無功,便就立刻停了下來,四根觸鬚一長,齊往所在牧守山所在之地捲來,後者見狀,兩尊法體立刻往不同方向閃躲開來。

四人此時看去,這妖蟲雖還是原來那副模樣,但比先前像是少了幾分精神。

張衍目光閃動了一下,不難看出,此處沒了靈機,妖蝗身軀之中定然沒有多少精煞可供揮霍,其此回破解手段可謂粗糙無比,不過是無奈之舉罷了。

他一拿法訣,身周圍現出一圈虛氣,而後一滴滴玄冥重水自其中從無至有,飛騰出來,將整個高崖團團包圍,此水縱不能傷得此妖,但能限制其來回竄動。又於同一時刻傳音道:“牧真人請繼續施為,盡力耗損他元氣。”

這處有兩個牧守山,若是直接言語。另一個執念所化之軀卻未必會遵從,就是鬧了起來也有可能。

牧守山道了聲好,與那執念分身同時掐動法訣,又要重施故技。

妖蝗立刻看出他要作得什麼,好不容易掙脫了方才那等不利境地,他怎肯再陷入那番境地。

它六隻眼目同時往上瞪來,而其中一隻,卻是微微閃動了一下。

與此同時,牧守山動作忽然一滯,下一刻,只聞轟隆一聲,他兩尊法相先後爆開,破散為無數法氣。

霍軒見了,神色一變,起三十六崆嶽一轉,將之挪去外間,他皺眉頭,沉聲道:“方才此法,可是其天生神通‘無相劫煞’麼?”

張衍緩緩點頭,言道:“正是此法,傳言此術無形無相,發動時全無半點先兆,看來果是如此,就連牧真人那‘萬相翎’也未能護住他,好在此妖實力大不如前,又被華真人的‘榮華寶陽釘’所剋制,不然牧真人便是再有手段,這回怕也是難逃殺身之禍。”

溟滄派那捲收藏典籍之上有記載,妖蝗六隻眼眸之中,各藏有一種神通,每一門皆是威能奇大。

它這等本事,西洲修士昔年動手之前就曾經打聽得清楚,便連應付之法也都是事先有想好,不過事實證明,到了真正鬥戰之時,卻無有一個有用。

妖蝗氣血完滿之時,真正稱得上兇威滔天,不可一世,眼目一閃之間,就是浩蕩威能,洞天修士若不仗著厲害法寶,根本無可抵擋,唯有依靠諸如華欽洲這等凡蛻修士設法化解,才能與之周旋。

不過到了眼下,其要想使出神通對其卻是一樁極大負擔,而針對牧守山使來,更是犯下了一個極大大錯誤,後者有造生潭相助,用不了多久就可恢復過來。

數千裡外,那些轉挪出去的法氣一合,牧守山法體重便又聚化出來。

同時一晃身,那一個執念分身又是在旁顯化出來。

那執念分身很是不悅地看了他一眼,言道:“方才差點未曾逃出,若再按著你計策行事,我等下來更危險。”

牧守山問道:“那你待如何?”

那執念分身言道:“此回當以我為主。”

牧守山想了想,懶洋洋道:“也好,這等事本是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