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短攻長,是極不妥當的。

但他們也不是無一優勢,眼下有利的是,敵方並不知道他已到了這裡,或者說在最後確定前還來不及提防,仍是按著先前的慣常佈置來行事,只要出手及時,就能從中撕裂出一道口子。

想到這裡,他望向四人,道:“諸位道友下來有何打算?”

江蟬這時試著言道:“本來我等十分擔憂那邪魔在宮中來人接替前就殺上門來,可有上真到了這裡,或許能來個將計就計,坐等此輩來自投羅網?”

張衍淡聲道:“此法不妥,鳳真人請我來,是為徹底解決邪魔一事,其若是遲遲不動手,莫非就一直等下去不成?這樣非但古昌洲惡局未改,反而會把貧道牽絆在這裡,連伸援別處也做不到。”

江蟬忙道:“此只在下建言,鳳師伯此前關照過,上真到後,所有事宜都可上真聽安排。”

張衍頷首道:“過往凡有邪魔出現的地界,就勞煩幾位書錄下來,還有將那曾受侵害的弟子來歷名姓擬成文牒,一併呈上,我稍候要觀。”

江蟬道:“此事容易,我等這就吩咐下去。”頓了頓,他又道:“因知上真到此,我等已是事先備下了洞府……”

張衍卻是一擺手,道:“不必了,今次之事來得太過湊巧,我疑界中許有邪魔眼線,故我到來之事,切不可讓外人知曉。”

江蟬一凜,道:“是,我等聽從上真吩咐。”

張衍交代過後,便閉上雙目,端坐在那裡不再言語。

江蟬與另幾人互相看了看,就退了下去,他們知此回事機不小,動作也是極快,不過半日之後,就將那圖述和名牒呈獻了上來。

張衍拿過後,便仔細看了起來,從時日和地域上看,以往邪魔出現沒有任何規律可言,死因也都是千奇百怪,但可以看出,染了邪穢的多是凡民和低輩修士。可到了這幾年中,情形卻就大大不同了,這等愈加增多不說,連許多功行深厚的修士也開始受此侵害。

但從邪魔百萬年來的行徑可以看出,其從來沒有任何目的性可言,而眼前突然變得如此,明顯是有人在暗中推動。

從青碧宮以往記述和棠昕身上不難出看出,修士在與邪魔勾結之後,就可在一定程度上對其進行駕馭,那背後之人恐怕也是走得相近路數,若是如此,只要將這些人找了出來,就可解決大半問題。

只是要做到這一點之人,功行絕不會低,否則自家先被侵蝕了,是以至少也應是凡蛻修士。

古昌洲中此前有此等修為之人,只有一個,其人名喚應正,凡蛻一重境,此人在這裡坐鎮了上萬載,但是因其本是執守派之人,壽數又是將盡,故是彭長老一上位後,就十分識趣德卸脫了職責,回去宗門閉關了。

表面看來,不太可能是此人,但張衍並未急著下定論,有些手段是可以事先佈置好的,而且邪魔突然冒出這許多來,定是先前就已是侵入界中了,只是未曾發動罷了,若說此人一點動靜都未曾發現,他卻是不信。

此事可先放在一邊,假設邪魔會在關鍵時刻突然發難,那麼必須有一個主導之人,而且在動手之時,必得要在近處,不然難以如願。

要做到這一點,最為有可能的是三種情形,首先一個,這人本不在古昌洲這處,等到了合適時機後,藉助萬空界環從外而來,從而勾動邪魔。這樣做的好處有不少,不但可以避過青碧宮的查探,而且發動時也極其突然,但亦不是無有弊端,古昌洲其實自成一界,要是這裡萬空界環被下令封絕,就未必能及時有所動作。

再有一個,就是找一人在時機到時晉升凡蛻,再引動那些埋伏起來的邪魔,這樣做更是隱蔽,但壞處是時機不好拿捏,因要成就凡蛻極為不易,就算在整個餘寰諸天之內,此般人物也是極少數,無人可以確定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