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道姑聽得對方之語竟與自己有關,頓覺詫異,不由是露出了注意傾聽之色。

張衍笑道:“羊道友倒是訊息靈通。”

羊懸龍以為張衍當真是願與自己攜手,神情也熱切了幾分,哈哈一笑,一擺手,道:“我與幾個師兄盯著小倉境已有百數載,對其一舉一動,無不了然,這算不得什麼。”

此語一出,魏道姑不免大吃一驚,指著道:“此是何人?”

景遊呵呵笑道:“魏道長稍安勿躁,事後老爺自會與你分說。”

魏道姑哼了一聲,只得勉強收攝心神,往下看去。

這時又聽張衍道:“小倉境能屹立東勝數千載而不衰,還從不曾被人找到洞府所在,定是有其不凡之處,不知道友準備如何做?”

羊懸龍道:“還望道友見諒,這裡涉及本門諸多隱秘,不好詳說,道友只需把她如往常一般請了來,我自能在她身上下了手段。”頓了頓,又言:“羊某先前承諾不改,事成之後,那小倉境由得你涵淵佔去,我與幾位師兄弟一旦拿到那欲取之物,便就離去,絕不反悔。”

第一百三十八章 順水推舟去,山外雲歸來

魏道姑一席話聽下來,渾身上下冷汗涔涔,雙眸瞪得極大,她未想到非但有人在暗中密謀對付小倉境,還打算在自己身上做手腳。

此刻她不由慶幸涵淵門對自己並無敵意,否則此刻已是著了道也未可知。

雖是不信那幾人所謂秘法果真能成,可凡事情都怕萬一,要是真出了什麼紕漏,那自己豈非成了門中罪人?

她心神看著雍明井,待那羊道人與張衍起身告別,又出得殿去,才陡得反應過來,急急欲往外去,可才走幾步,卻又不得不停下,原來府門不知在何時已是閉上了,不由連連跺足,道:“快開了門禁,讓我出去。”

景遊卻不為所動,問道:“魏道長要出去做什麼?”

魏道姑指著井口,怒道:“此人慾謀奪我小倉境,莫非我還能在此坐視不成?”

景遊面上帶笑道:“道長休要忘了,此處乃是涵淵門界下,豈能容得魏道長鬍亂施為?”

魏道姑方才滿心想著如何捉住此人,把身後那幾人逼問出來,倒未想到這一節,呆了一呆,才有些急躁道:“那,那張掌門欲待如何?”

景遊語帶深意道:“只要出了我涵淵山門,隨道長如何行事。”

魏道姑這時也是冷靜下來,那羊道人也有元嬰修士,就算自己在此處動手,也未必能夠拿下,況且聽其言語,其人還有幾名師兄弟,還不如先發書信去往門中,請自己師兄遣人過來相助,她吸了口氣,道:“方才是我言行無狀,莫怪。”

景遊慢悠悠回禮,道:“道長言重了,小童可是當不起。”他伸手自袖中把住牌符,一拿法訣,府門轟隆一聲打了開來,側身一讓,道:“道長請便。”

魏道姑打個稽首,快步行出洞室,隨後有一搖身軀,駕風縱起,晃眼就出了此間。

景遊嘿嘿一笑,丟出一駕飛舟,乘了往山上來,不多時到了山巔,下飛舟往裡而行,一直到得張衍內室之外,在洞門前躬身言道:“老爺,那魏道姑倒也老實,已是回宿處去了。”

少頃,張衍聲音自裡傳出,“只要她不在山門內鬧事,就不必去多做理會。”

景遊心領神會,道:“小的會守在雍明井前盯著,老爺寬心就是。”

接下來一段時日內,山中風平浪靜,張衍夜晚在洞中打坐修持,白日出來指點汪氏姐妹及傅抱星等人修行,直到魏道姑又一次找上門,言有緊要之事,他才下得峰來。

這一次殿中卻不是他一人在場,章伯彥、唐進、宋初遠、吳素筌及其師弟錢閣主皆是坐在下首。大殿之內,共是六位元嬰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