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道:“好,我看你能弄出什麼花招來。”

二人等了足有一頓飯的功夫,忽有一道遁光自南而來。

穆冰心舉目看去,來人正是赫木龍之徒柳勝,只是其腋下夾著那一人,仔細一瞧,卻是那童鰲,先是一怔,繼而一陣冷笑。

柳勝到了兩人面前,對著赫木龍一揖,道:“恩師,人已抓到。”

赫木龍點了點頭,沉聲道:“你可曾問明此人來歷?”

柳勝大聲道:“恩師,徒兒問過了,此人是所習功法,原是六神宗所傳,徒兒怕冤枉了好人,因此之故,又尋問了一些同道,皆是言及此人行蹤鬼祟,又熟悉諸派秘聞,極是可疑。”

赫木龍目光凝注在童鰲面上,道:“你可有什麼話說?”

童鰲不禁一個激靈,暗道:“小爺如不承認,怕是此人立時要打死小爺……”便對穆冰心露出一絲苦笑,點了點頭,道:“柳道長所言,句句屬實。”

赫木龍看向穆冰心,哼了一聲,道:“那日我這徒兒已是看出此人是魔宗門下,可笑你穆長老竟還出面阻攔,倒不知是什麼緣故。”

穆冰心冷冷言道:“赫木龍,這人名叫童鰲,確實練過一些魔門秘法,不過卻從未害人性命,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你要以為我與魔門有染,那也隨你,便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赫不龍提高聲音道:“穆真人,我也不信你穆長老會做此事,不過魔劫臨頭,不可大意,此事當要弄個清楚明白不可,還請穆長老隨我回太昊派一行,若是長老果真清白,我定親上蓬遠派請罪。”

穆冰心怒笑道:“赫木龍,你要動手,何需找那許多借口?說得義正詞嚴,好似道理全在你這一邊,難怪有人說面厚心黑,實是無恥之尤!你儘管出手,看我穆冰心可是懼你半分!”

赫木龍卻是充耳不聞,他的確只是要一個動手的藉口。

他早已打聽得清楚,單慧真也在這艘大舟之上,等收拾了這位蓬遠長老,再將底下這一船弟子攜回門中,使自家徒兒與那單慧真成就了好事,到了那時,就算蓬遠掌門不從也是不成了。

穆冰心說他心黑,確實半點不虛,他行事但求達成目的,那些個尋常道理規矩,卻是拘束不住他。

赫木龍叱喝一聲,把身一搖,頂上升起一道水雲也似的青氣,氣中生光,光中生煙,隨後就有三團罡雲湧動在空,有道道煙氣垂下,如柳如縷,氤氳飄渺。

穆冰心面色一凝,退後了一步,驚呼道:“元嬰二重?”

她登時明白這赫木龍何來自信拿下自己,原來竟是到了元嬰二重。

修為相近的修士動手,除卻生死之戰,很是難以分出勝負,遑論拿下擒住。

自然,那些身懷至寶之人不在此例,可赫木龍縱然有身上攜有什麼法寶,穆冰心身為一派太上長老,也有兩件拿得出的手的法寶,心下根本不懼。

可此時見得赫木龍修為,卻是不敢託大了。

她一掐法訣,一團六色罡雲浮於頂門之上,當中泛出刀兵烈煞,她雖是女子,可功法卻是兇焰騰騰,咄咄逼人。

赫木龍傲然一笑,道:“穆長老,你再看此是何物。”

三團罡雲一顫,自正中那團上忽然浮出一顆如圓潤寶籽,顆顆飽滿,極似綠玉碧珠,只是當中卻有一絲淡紫色的氣息流轉,光暈忽閃忽現,隱有霹靂之聲。

穆冰心看了幾眼,儘管站在原處未動,卻覺渾身有些酥麻,彷彿雷蟒纏身。

她不知想到了何事,忽然面露驚懼之色,脫口道:“這,這莫非是‘玉碧紫陽籽’?你,你連這此物都煉成了?”

赫木龍哈哈一聲大笑,道:“自我師祖始,到了老道我這一輩,方才練成這一粒,本準備送與我那大師侄去往十六派鬥劍法會,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