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胡說了!我根本沒估計韓邵!我想的是你們,我從昨天看到韓邵他父親猙獰的面孔就開始設想他們韓氏集團會如何報復你們!我現在擔心的是狂到會,擔心的是那麼多兄弟的姓名,擔心的是我姐姐,擔心的是你!”林曉詩有些憤怒,但憤怒中夾雜著驚恐。

張川樹木然的站在那裡,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林曉詩。原來這丫頭還是挺有人性,挺講感情的,到了真正危難的時候,她還是跟張川樹他們站到了一起,即便眼前的敵人有多強大,即便一旦與之為敵,自己會面對太大的危險。林曉詩還是毅然決然的站回了自己本來的位置。她知道自己真正屬於誰,正所謂患難見真情,就是這個道理。

“別看了,先上學吧,再不走就完了。一起走吧,窩騎電動車帶你。”

還不等張川樹緩過神來,林曉詩一把拉起他的手走出房門。門“砰”的一聲關上了,關住的只是緊張的氣憤,卻關不了即將到來的危機。該來的起早回來的,出來混的,遲早都是要還的……

到了班裡,張川樹沒有看到李鶴飛、錢錦翔的影子,知道這兩個人又逃課了,便沒有理會。他無意中看了一眼張薇的座位,也是空空的,似乎自己所有的朋友,都在一夜之間,丟下自己逃走了。空虛感貫穿了全身。

上課也沒精打采,數學老師叫他回答了兩次問題,都是極為簡單的運算,他都沒有回答上來,引得同學們略帶譏諷眼神。如果平常錢錦翔或者張薇在班裡的時候,早就會悄悄地把答案告訴他,甚至把運算過程已經公正的寫在小紙條上,傳到張川樹手裡了。哪裡還會讓他出這個臭。然而今天,所有的朋友,都不在了……

終於熬到了下課鈴想起來,以往這個時候,張川樹都會和錢錦翔、李鶴飛,一起去樓頂上閒聊,錦翔和鶴飛肯定會一人叼上一根“中華”吞雲吐霧的互吹牛逼,而張川樹多是一個人自己發呆,偶爾也加入吹牛逼行列。

正想著,手機想起來了。打電話的正好是錢錦翔。

“樹哥,你在哪?”

“我在班裡啊。”

“你去學校了?”

“對啊,好幾天沒上課,我怕我拉下的太多跟不上。學習很重要啊。”

“行了,回頭你哪不會我給你補,現在先來找我們吧。有重要的事情商量。”

“重要的事情?你們在哪?”

“震天娛樂會館。柔姐也在這。你快來吧。”

“好的,我馬上到。”

到了震天娛樂會館,張川樹直接來到辦公室。看到錢錦翔和李鶴飛正叼著菸捲愁眉不展的看著林曉柔,林曉柔似乎在說著什麼要緊的事情,看到張川樹來了,話語也停頓了。

“樹哥,快坐,柔姐在跟我們說很重要的事情。”錢錦翔說道。

“說什麼,至於這麼急嗎?”張川樹裝做一副蠻不在乎的樣子。

“當然了!知道嗎。韓邵那小子已經被他爸爸接到他們韓氏集團自己家開的醫院治療了。如果這小子大難不死,被他爸爸查到是咱們乾的,那韓氏集團一定不會輕饒了我們。”林曉柔迫切的說道,似乎在像張川樹尋求辦法,而此刻的張川樹,也是沒有任何主意。

“乾脆,趁他還在住院咱們就做了他!”李鶴飛又犯狠到。

“說的容易,他現在之所以住到韓氏集團自己家開得醫院裡,以來是為了躲避警察的追究,二來是躲避仇人,也就是躲避咱們。韓邵現在被保護的相當安全,你認為,就憑咱們這三腳貓的功夫,能潛入人家醫院,然後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弄死那小子嗎。”錢錦翔很理智的分析道。分析的李鶴飛啞口無言。

“川樹,你想想怎麼辦。你現在是狂到會新認的會長,你來想想辦法,我們都聽你的!”林曉柔懇求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