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皆在照料新來的人安頓,顯得相當忙碌。

大部份的人已經到內院張羅,東西兩院已沒有多少人走動。即使有,也都是一些身份地位不足以登堂的小人物,更不配與首腦們平起平坐。

周夫子的住處,是西院最好的上房,不論晝夜,不論他是否在家,皆有兩個警衛在外面把守,並不時巡行警戒。

周夫子在時,也兼任傳話,未經傳喚,任何人不許接近。連負責清理房間伺候茶水的人,也必須得到許可,才能在警衛的監視下前來張羅。

負責警衛的人,皆是那府四夫子直接管轄的心腹隨從。

這些人,不受大總管拔山舉鼎的指揮約束,直接受命於四夫子,因此名義雖是隨從,其實身份地位相當高而特殊,都是四夫子忠心耿耿的心腹,算是真正的鄢府執事人員,與大總管指揮下的外府外勤人員是不同的。

這些隨從人數並不多,全部不超過二十名,每一個時辰換一次警衛,一天就需要二十四個人。他們住在兩側的廂房內,平時很少外出。如果周、鄭兩夫子外出,最多也只帶兩三個人隨行,甚至不帶,改由大總管的人隨行。

內院接待武昌來的人,這裡也顯得冷清了,隨從們大半已經前往內院,與新來的朋友小聚。

因為新來的人中,絕大部份是鄢狗官身邊的心腹親信。

兩個警衛極為盡職,在房門外往復走動,過廳裡點起四盞明幌幌的大燈籠,照得附近纖毫俱現,狐鼠亦無法遁形。

右面走道末端的廂房中,五個隨從正在圍著圓桌品茗,桌上擺了些時鮮果品。五個人談笑風生,天南地北窮聊瞎扯。

房門是大開的,隨時可以用最快的速度衝出,支援兩位把守在周夫子房外的警衛。

一朵菊花從窗外悠然飄落房中,五個隨從毫無所知。

是銷魂菊的金菊花,遺落在怡平手中的那朵花。

片刻間,五位仁兄皆眼倦神昏,散了茶局,一一往兩張大床上一躺,糊糊塗塗睡著了。

廂房一連三間,這是第三間。

兩個以巾蒙面的黑影跳窗而入,拾回菊花,閃在門後悄然向外瞧。

一個蒙面人看看定時香火盤,低聲說:“時間充裕,剛換班不久。”

灰盆中,兩支香是一個時辰。這個時辰的第一支香,僅燃了半寸左右,表示兩位警衛換班不過半寸香。

金菊貼地飄出,末發出任何聲息,遠出三丈餘,平穩地停在周夫子的房左八尺左右的壁根下。

不久,第一位警衛打個呵欠,拍拍腦門,右手離開腰帶上的劍把,向同伴說:“趙兄我……我好倦,你留神些,我靠一靠養養神。哦!好……困……”

說著說著,往壁根一坐,手抱住雙膝,頭往膝上一搭,昏昏沉沉睡著了。

第二名警衛更妙,斜倚在門框外,就這樣睡著了。

兩個蒙面人在窗外抓起一隻大包裹,回頭奔出房到了周夫子的房外,一個拾回菊花,一個取出百靈鑰開鎖,閃身入室,手腳靈活萬分,處處顯示出一個神偷的超人技巧,賊中的天才。

房很寬闊,內間更是華麗,雕花牙床下,有一隻精工打造的樓花大銅箱。三把大將軍鎖,每把的鎖鑰都不同,少一把也無法開啟。

不久,兩個蒙面人把銅箱放回原處,沒碰觸室中其他物品,出房上鎖,仍從五位仁兄呼呼大睡的廂房撤走,所背的包裹似乎重量並無增減。

五位仁兄幾乎是同時懶洋洋甦醒的,並非一驚而醒,而是起初半醒不醒,醒了仍不想立即起床。

灰盆中,定時香僅燃了二分左右,可知五位仁兄睡的時間為期甚暫。

兩位警衛情形相同,醒來後一無其他異樣感覺。

任何一座壯麗豪華的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