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耳朵,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雙手死命地抓住他的頭髮,瘋狂地撕扯,將孔慶翔的頭髮一把把的揪下來。

孔慶翔痛得大叫,驚怒之下雙拳死命地向她身上揮去,也不管輕重,“**,放開我!放開我!”

可是邱婉怡此時已輕失去了理智,哪裡肯放,她身上吃痛,心中更怒,牙上拼命用力,硬生生,血淋淋地將孔慶翔一隻耳朵給咬了下來!

孔慶翔痛得在地上直打滾,嘶吼嚎叫如野獸。鮮血流了一地,讓人觸目驚心!

而這一切,孔玉芬只是在旁邊看著,嗚嗚地哭,像是在看著不相干的人與事。

邱婉怡咬下他的耳朵後,便站起身來,將他的耳朵吐掉,她頭髮凌亂,臉色慘白,目光狂亂,神情扭曲,她大笑起來,滿嘴滿臉的鮮血,鮮血順著她的嘴角一直往下流,看上去就像是嗜血的惡魔。

孔玉芬看到這裡,嚇得連哭泣都忘了,一屁股坐在地上,驚懼地看著邱婉怡,全身不受控制的顫抖。

邱婉怡笑了一陣,像是將心中所有的憋屈與苦悶都發洩了出來,然後她站起來,對著地上痛得幾乎暈過去的孔慶翔就是一頓猛踢,剛才孔慶翔有多兇狠,她只有比他更為瘋狂,更為兇狠!

她一邊踢,一邊大叫:“孔慶翔,你去死吧,你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我是你老婆!可是你有將我當成你老婆看待過嗎?在你眼中我還不如一條狗!我受夠了!我受夠了!你能和我外甥女搞在一起,我為什麼不能給你戴綠帽子,我告訴你,我跟的男人多著了!我就是要給你戴綠帽子,我就是要用你的錢養小白臉!給你丟臉了嗎?我太高興了!***的也不過是靠女人發家的男人,挨著女人大腿爬上去的!你熊什麼熊?如果不是顧玲瓏,你還不知在那個旮旯裡待著了!又比我好得到哪去?你靠女人,我靠男人,我們誰也別笑誰!都他媽一樣無恥!我比你悲哀的地方不過是,你碰到的是個傻女人,我碰到的卻是個禽獸,你比我幸運一些而已!”

孔慶翔本來痛得快暈過去,可是邱婉怡的話卻像一把把的尖刀,紮在他的心上,他怒恨交加,跳了起來,不顧一切地撲向邱婉怡,掐住了她的脖子!

他雙手如鐵鉗,死死地箍住她的脖頸,他的臉漲得通紅,雙眼充滿血絲,額角,脖頸,手臂上爆出一根根的青筋,就像是瘋了一般。

“我掐死你,我掐死你!”孔慶翔咬牙切齒,臉上肌肉不住顫動。

邱婉怡被他掐得臉色發青,雙眼翻白,她不住地掙扎,雙手拍打著他,可是剛才的反抗已經用盡了她的氣力,如今孔慶翔又像是瘋了一般,她哪裡掙脫得了,她掙扎了幾下眼看著就要被他掐死。就在這關鍵時刻,孔玉芬衝了上來,死命地去掰孔慶翔的手,同時用盡全力在孔慶翔的耳邊大聲喊:“爸爸,媽媽要被你掐死了!你快放手!”

可是現在孔慶翔就如同著了魔一般,根本就沒有反應,他所有的知覺所有的意識都匯聚成一個。

掐死她!掐死她!!

眼看著邱婉怡就要斷氣,孔玉芬沒有辦法,只好從旁邊拿起一個大花瓶,朝著孔慶翔頭上砸下去,“嘭”的一聲,花瓶在孔慶翔的頭上化為碎片。一道道的鮮血從他頭上流下來,孔慶翔雙眼一翻,倒了下去。同時雙手也鬆開了邱婉怡的脖頸。

邱婉怡猛地一吸氣,捂著脖子,劇烈地咳嗽起來,鼻涕眼淚直流。

孔玉芬扶住她,哭道:“媽你沒事吧!”

邱婉怡咳了很久,才慢慢平靜下來,只覺脖子上火燒火燎的痛,想說話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她只能擺了擺手,表示沒事。

孔玉芬鬆了口氣,她再怎麼怨怪母親也不希望母親死的。而且萬一母親被父親殺死,父親也難逃法律的制裁,他們這個家就散了,以後她還能指靠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