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聽得出她的嘲諷,卻沒有回答,只是重複一遍,“只要你聽話,乖乖待在我身邊,我就不去找那幾個戲子的麻煩,好不好?”

杜若的心臟縮了一下。

戲子?

夏天他們?

“你調查過他們了?”

連她都不知道的事情,他已經如此清楚,唯一的答案就是他早就已經查過他們,並且查出來了。

江城怎麼會這麼快得到結果?

即使要查,也要從遊戲公司那邊查起。這種事不能拿到檯面上,打通關節也需要時間,難道他們的勢力大到這種地步?

更何況,她和等待他們一起,大多數時候是易容的,外人不大可能知道她和等待他們的關係,自己人——淡青葉子他們,也應該不會出賣他們的。

除非有人曾經見過,她和他們在一起,而且不止一次……

——莫玉。

千算萬算,她沒有把莫玉算進來。他一向是掌控大局的人,利益至上,她以為他站在江城那邊,只是利益的交換,現在他竟然把她出賣得如此徹底,她的習慣、朋友、弱點,都已經盡在江城的掌握了而江城會在這個時候截到她,也是莫玉出的主意吧江城會對她那樣……

——恐怕也和莫玉不無關係,她曾經在莫玉面前,表露過自己對這種事的的敏感和不適應,那麼明顯的異常,落在心細如塵的莫玉眼中,又怎麼會忘掉呢?他只是恪守他君子風度,沒有親自用上,而推給江城去利用而已。

說到底,還是她過於大意,才會觀察到弱點,並用於威脅。

她剛剛問出那句話,立即就後悔了。

莫玉果然找中了她的弱點。等待他們,是她重視的人沒錯,但換成平常,她不會被江城一提,就立刻暴露出來,成為現成的把柄。

如果不是江城之前的侵襲,讓她方寸大亂,剝離了她的理智,在她神智最模糊不設防的時候,將他們當做威脅說出,她也不會做出這麼直接的反應,承認了他們的重要性,生生暴露出她的弱點而剛才的問句,也是如此。

抱著她的人靜默了片刻,無聲的威脅感又升起,熟悉得讓她驚悸,恐懼的陰影再次佔據了心靈,她本能地試圖往後縮他的吻落下,沒有像剛才那樣狂暴,卻一樣讓她感到可怕和屈辱。

從額角開始,眼尾、眉睫、鼻樑……他的吻很緩慢,輕柔地點觸,扣著她身體的雙手卻極緊,讓她不得不仰著頭迎向他的吻,而她明明清醒,卻不敢動彈——剛才那種暴烈的吻如同要將她撕碎,給她留下了陰影,她甚至不敢在這種時候觸怒他。

危險的吻滑到嘴角,停住了,她聽到他低低叫了聲“若若”,她睜開眼,對上一雙幽深的鳳眼。

額抵著額,他輕聲哄到:“叫翰。”

杜若心跳如鼓,呼吸急促,茫然不安地看著他,不明白他在說什麼,他親了親她的臉,又重複了一次:“翰。”

他的眼神盯住她,她下意識張嘴,學舌般跟隨:“翰。”

下面的語音被他吞了下去,他含住她柔軟的唇,溫柔而強勢地撬開她的齒,含吮住她的小舌,誘哄著讓她與他起舞。

這次比上次來得溫柔得多,讓杜若沒有受到太大的恐懼和刺激,或許是習慣了他的氣息,杜若沒有像上一次一樣,幾乎完全麻木沒有知覺,反而有意識地感受到他的每一個動作。

勾動、挑撥、吸吮、攪擾……

江城的吻技,無疑是富有技巧的,熟諳女性的每一處敏感。

甚至在親吻的時候,他高大的身體將她的抵在牆上輕輕廝磨,雙手在她頸後臀部等敏感處撫摸揉按,陣陣酥麻和愉悅,不受控制地在她體內流竄,讓她身體本能地顫抖戰慄。

撫摸、親吻、,他像一個魔術師,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