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柔弱的很,自是不敢輕易碰她,便是因此,每每晚間擁著她入眠,於他而言皆算是一種難言的煎熬。

佟姐兒一見他這副餓狼似的模樣心裡便來氣,雖說那處沒給他進去,可這能碰能弄的地方卻是日日被他欺負著,便是如此,那人還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模樣,日日在她跟前扮可憐意圖博得她的同情。

見他又要弄個沒完,佟姐兒喘著細氣將鑽進小衣裡的大掌拉出來,挺著個微微。隆起的肚子身骨發軟地倒在他懷裡,嬌靨緋紅。“夫君,再不出去就該遲了,婆婆怕是已經在席上候著了……”今兒個是除夕夜,一家人便該在一處吃團圓飯。

陸敘聽言,便就順勢要為她整理起小襖兒來,佟姐兒剛要鬆一口氣,誰知這頭餓狼一個埋頭又是將她張口吃進了嘴裡,她身子一陣酥。麻,既疼又快,玉臂攬上他的脖頸,耐不住嬌。哼出聲,美眸裡波光灩瀲。

待他親夠了鬆開自己,方才真正為她整理起衣襖來,被他弄得有些不舒坦,佟姐兒正想要去淨房擰了帕子抹個一把,卻又是被他給攔住。“時辰不早了,咱們走吧。”

“方才叫你走你不走的!”佟姐兒哼一聲,只得由他為自己扣上盤扣,陸敘為她理好衣裙,又笑著擰擰她氣嘟嘟嫩頰,這才扶著她的腰肢一道出去用飯。

甄氏確實在席上候了一會子,見兒子兒媳遲遲不來,便忍不住皺了皺眉頭,正欲派了丫頭前去請一請,誰知一抬眼便見著兩個相攜而來。

兒子一身暗紅流雲紋棉綢直綴,腳蹬一雙錦紋黑靴,身姿挺拔修長,眉目清遠,與得那一身嬌紅襖裙,身段玲瓏嬌小的兒媳立在一處,倒很是像一對天造地設的璧人。

兩人一齊向她見了禮,甄氏方開口命二人坐下。辭舊迎新,大過節的桌面上擺著的自然豐盛無比,佟姐兒挨著夫君坐下,丫頭將溫好的果酒送了上來,將一揭了蓋,滿屋便飄著酒香。

佟姐兒平素雖不愛好飲酒,可今日大過節的,觀夫君與婆婆跟前都斟了一杯,偏自個一人沒有,自懷了身孕她這性子便縱了起來,當即便撅了嘴道:“夫君,給我也喝一口吧?就只抿個一小口。”

她這話剛一道完,甄氏便皺了眉頭,一臉的不贊成。“你這有了身孕的人,竟還這般不知事,雖則是果酒,可裡頭到底還是有些度數,回頭若是醉倒了可怎麼好。”

她不道還好,這般一道佟姐兒便更是饞起來,暗暗撇了撇嘴,嘴上不答話,玉手卻是悄悄去扯夫君的衣袖,陸敘輕咳一聲,捉住袖口上的小手,佟姐兒只以為喝不成了,誰知卻又見他將酒盞輕輕移到了她面前,且又低聲囑咐道:“只許抿個一口,多了於胎兒不利。”

佟姐兒忍不住翹一翹嘴角,偷偷抿了一口,她只當甄氏未瞧見,殊不知甄氏早就發現了,只當著兒子的面不好發作罷了。

用罷團圓飯,天色已是全暗下來,院裡挨間兒都點了燈,這燈卻是要燃至天明,一晚上都熄不得。甄氏到底年紀大了,一眾人坐在暖閣裡守著歲,她便坐在暖炕上直打起瞌睡來,佟姐兒見婆婆似是睡著了,便才敢往夫君身邊捱得近一些。

“困不困?”陸敘順勢把她摟在懷裡,讓她的小腦袋貼在自己的胸膛。丫頭們也是在屋裡守著,正搬了小杌子坐在炭盆邊烤番薯吃,轉頭一見姑爺同姑娘抱在了一起,一個個都微紅了面頰悄悄退了出去。

出了暖閣,便同蔥兒蒜兒李廚娘幾個又聚在了外間烤著火。今歲過節,甄氏倒是難得大方了一回,先是各人多賞了一倍的月錢,隨後又拿出幾匹料子分下來,各人都做了新襖新裙穿上。

實際這些個還是佟姐兒的意思,甄氏雖用慣了丫頭,裡頭有些東西卻還是不懂。譬如大戶人家每季要賞下不少布料匹緞與一些女子喜歡的首飾下去,這些個雖不講究如何精緻,只要有這樣一份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