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你弟弟帶人進山玩,遷怒隨從做什麼?

隨從連滾帶爬起來磕頭,“大少爺饒命,二少爺他們幾人帶方姑娘和鳳姑娘進山,不許我們跟著伺候,我們也不敢忤逆,大少爺饒命啊……”

隨從跪地求饒,林晟怒髮衝冠,倏然眯起眼睛,他剛進太子營帳前,看到方楚寧和謝珣都帶人進西巖山,行色匆忙,他進了帳篷就報給太子,本以為他們是巡視獵場,如今看來是鳳妤和方玲君沒有回營。

太子臉色陰沉至極,林晟說,“他們是在北邊獵場遇到毒蜂,不知道有沒有到南邊獵場去,若是碰觸到機關……”

林晟語意未盡,跪地說,“殿下,臣帶人去南邊獵場看看情況。”

“蠢貨,多少隻眼睛盯著獵場,你帶人去南獵場,是要把謝珏的眼睛也帶過去嗎?”

林晟不敢再說什麼。

狩獵還未開局,斷不能弄出人命,太子淡淡說,“不要輕舉妄動,去問問林蕭,謝珣在哪兒把他們帶回來,是否到了南獵場,不要輕舉妄動。”

“是!”

太子心中卻隱隱不安,他招手喊來張伯闌,“把南獵場的機關都撤了。”

張伯闌一怔,太子沉聲說,“從南獵場進。”

“是!”

謝珏站在營地最高處,影衛阿六站在他身後不遠處,幾乎融於夜色中,方楚寧和謝珣帶人進山後,沒有人再進西巖山,風平浪靜。

鳳妤和方玲君都被毒蜂蜇了兩三處,又慌不擇路,如兩頭幼獸拼命往前衝,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只覺得林間幽幽,遮天蔽日,已無小路可跑。

鳳妤彎著腰,雙手撐在膝蓋上,氣喘吁吁,“我……跑不動了。”

幸好小侯爺最近一直鍛鍊,否則她早就跑不動。彼此,天還未暗沉,方玲君也跑得氣喘如牛。兩人拽著林蕭的外袍,靠著石頭大喘氣。

大家閨秀的少女,癱軟在地,披頭散髮,形容狼狽,鳳妤的果籃早就在逃跑時丟在半路上,兩人累到虛脫。

疲倦和驚懼蓋過毒蜂蜇的傷口,等靜下來後,傷口隱隱作疼,方玲君說,“那群毒蜂終於跑了,疼死我了,阿妤,疼不疼?”